了下衣衫,雖然有些寬大,但也不影響武清發揮,沉思片刻,說道:“首先,罪臣沒有殺死教坊令的動機;第二,罪臣沒有作案工具,沒有殺人兇器;第三,罪臣先受了教坊令的辱罵才予以還擊;第四,教坊令忽然猝死,說實在也是年歲大了的原因,罪臣措手不及;第五,罪臣沒有用武力,也沒有跟教坊令發生身體接觸,這一點教坊司雲韶可以作證。至於要治臣之罪,那也是臣無心罵死了教坊令。”
這一番言語,讓百官們暗皺眉頭,有的甚至大搖其頭,有的則是不屑一顧,而且此時那張竹紙也在百官之間傳閱。但高宗皇帝和武后卻暗暗點頭,這武清思路清晰,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
“啟奏陛下,臣有話說!”正是那御史大夫郝處俊。
高宗皇帝一愣,便知道,一定有臣子出來說話,於是便問道:“郝愛卿請說。”
郝處俊一臉嚴肅加正義,武清瞥了眼,看來這位倒是一個忠臣。只聽得郝處俊說道:“剛剛微臣讀了案卷,也聽了教坊使的自辯,臣覺得,教坊使實為惡毒之徒,一個七歲孩童便能說出如此之言語,其心可誅,微臣認為,要加以嚴懲,以儆效尤!”
“嗯?”這孫子,老子剛贊你一臉正義,心中誇你是忠臣,這老不死的,竟然要置我於死地!武清心中大怒,但沒有說話。高宗沒叫自己說,就不能說,不然是很失禮的行為,再被這傢伙安個咆哮朝堂之罪,那就大樂了。
“陛下,微臣有話說!”中書侍郎李敬玄拜道。
高宗自然應允,說道:“愛卿請講。”
此時武后對郝處俊那可是深惡痛絕,以前清理異己的時候竟然漏掉了這條魚,沒想到如今這條魚變成了大魚,一時間還動不了,但如果就這樣讓武清坐實了罪名,往後可不好辦了,對武清的仕途將會有斷送的危險。遍觀武家兒郎,自己還真沒有能看得上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可不能就這樣給毀掉了。
說來慚愧,武后的家族勢力實在是太弱了,幾乎可以到了忽略不計的地步,這也是高宗皇帝自有頭風病後願意讓武后執掌朝政的重要原因。
李敬玄是李氏宗族旁支,在高宗皇帝為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在東宮的崇賢館做了侍讀。所以高宗對李敬玄是很喜愛的,而且很放心。
李敬玄說道:“對於郝御史的說法,微臣不敢苟同。先說說這案卷上所言,微臣認為,武清字字珠璣,字字發人心省,字字都無不讓人驚歎,何況最重要的是,武清之言並無不忠不孝不義之言,這些言語或許聽在某些人耳中是很刺耳,但微臣想問,這些話語究竟何罪之有,說它有罪者,恐怕心裡有鬼吧。”
高宗點頭說道:“愛卿所言甚是,愛卿請繼續。”
李敬玄繼續說道:“再說說武清剛才的自辯,微臣認為武清條理清晰,每一條都合情合理,微臣敢言,武清若定罪,那百官皆有罪,微臣說完了。”
靜默片刻,吏部侍郎高智周出班奏道:“陛下,微臣有話說。”
高宗心頭一跳,依然平靜地說道:“愛卿請講!”
武后則是暗皺眉頭,這高智周可是跟郝處俊一路貨sè,如今也是一條大魚,動也動不得,實在心中不爽。武后很生氣,一雙鳳目不禁看向了許敬宗。
許敬宗隨時察言觀sè,瞬間便感受到了武后的目光,而後捕捉到了他需要的資訊,當下便沉思起來。
只聽得高智周說道:“教坊令是朝廷官員,如今死於非命,總要有人承擔責任吧?而武清也是導致教坊令直接死亡的原因,這一點想必百官都無話可說吧?微臣提議,此事交由御史臺審理。”
御史臺?武后心中冷笑,要是交給御史臺,那我武家兒郎還能出來才怪呢。
許敬宗得了武后示意,便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