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眼前虧,也可令弘晴背上個跋扈的名聲,卻不曾想弘晟居然就這麼落荒而逃了,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弘晟才是正使,詔書也在其身上,他既已離開,弘曆也就沒了留下來抗爭的本錢,只能是作出一派義憤填膺狀地交代了句場面話,跟著也走了人。
“沈尚書,讓眾人都散了,各就各位,莫要誤了公事便好。”
弘晴壓根兒就沒去理會弘曆的威脅之言,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其一眼,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吩咐了瀋河一句道。
“是,下官遵命。”
聽得弘晴如此交代,瀋河自不敢稍有怠慢,緊趕著應了諾,回身呼喝了幾句,便已將圍在周邊看熱鬧的諸般人等盡皆趕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丁松,留下一個排,在衙門外警戒,有敢再亂闖者,殺無赦!”
弘晴實在是受夠了誠德帝的無恥,咬著牙便下了道命令,絲毫不管此舉會否有驚世駭俗之嫌疑。
“喳!”
一聽弘晴如此下令,丁松自不敢稍有遷延,緊趕著躬身應了諾,自去安排相關佈防事宜不提……
“啟奏陛下,信郡王與歷貝勒在宮門外求見。”
天時已過了午,然則誠德帝卻是無心傳膳,眉頭緊鎖地在養心殿裡來回踱著步,至於李敏銓、張廷玉等一眾軍機大臣們則分站兩列,盡皆木然而立,誰也不敢在此際胡亂開口言事,正值此一派死寂中,卻見李德全急匆匆地從外頭行了進來,疾步搶到了御前,一躬身,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哦?情形如何了?”
一聽弘晟與弘曆在外求見,誠德帝的精神立馬便是一振,迫不及待地便追問了起來。
“回陛下的話,信親王與歷貝勒前去工部宣旨,只是旨意未宣,便已被仁親王趕出了工部,眼下工部衙門已然戒嚴,老奴不敢擅入,還請陛下聖裁。”
李德全在宮中負責的便是十三衙門,耳目自是靈敏得很,儘管不曾親自去工部衙門,可對內裡發生的事兒卻已打探了個分明,此際聽得誠德帝見問,自不敢稍有隱瞞,忙不迭地便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陳述了出來。
“混賬,逆子,逆子,朕……,氣死朕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他們給朕滾!”
誠德帝原本對弘晟此番前去接掌工部一事抱有極大的指望,巴望二人可以造成既成之事實,卻渾然沒想到弘晴居然敢如此蠻橫行事,當即便被氣得個眼冒金星不已,不管不顧地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喳!”
一見誠德帝暴怒如此,李德全哪敢多言,趕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自去宮門處傳旨不提。
“說,爾等都給朕說說看,此事當何如之,嗯?”
誠德帝到底是心虛,狠狠地發洩了一通之後,也就回過了味來——沒見弘晴都已派兵駐守了工部麼,倘若真就此發兵起事,誠德帝還真就沒半點的抵抗之力,一念及此,誠德帝原本就虛的心頓時便更虛上了幾分,氣急敗壞地便將難題丟給了一眾軍機大臣們。
說?這當口上,一眾軍機大臣們還真就不知該說啥才好了,沒旁的,明明軍權全在弘晴手中,眼下的朝廷大勢已是難有挽回之可能,本來麼,若是誠德帝能耐住性子,臥薪嚐膽上一番,未必就不能尋到扳回局勢的機會,偏偏誠德帝沉不住氣,硬是要整出如許多的事端來,當真與找死無異,在這等情形下,誰又能拿得出甚妙策來。
“怎麼?都啞巴了,嗯,子誠,你來說!”
誠德帝等了片刻,愣是沒見有人出列言事,頓時便怒了,面色鐵青地冷哼了一聲,直截了當地便點了李敏銓的名,顯然是對李敏銓早上所獻之策有著極大的不滿。
“陛下,微臣以為朝堂之事朝堂決,既然仁親王執意要抗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