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痕不讓客人在他那裡夜宿的規矩也是為了晚上有時間去陪他弟弟。
一聽到李悅說她去見青冉,本來心不在焉的青痕忽然伸手探向李悅,左氏兄弟也反應迅速,配合無間,一個把李悅護在身後,一個出手制住青痕。
“都住手,我說不要插嘴,沒說可以動手。”
李悅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和她在小黑屋裡拿的小木板上的是一樣的款式,直接塞到青痕還被左佑剪住的手裡。
“佑佑,放手吧。那裡面是我這半個多月來的觀察所得,我只是想告訴你,青冉的病是可以醫治的,但醫治能否成功,最關鍵還得取決於你,你別說話。”
聽到李悅說弟弟的病取決於他的時候,青痕一臉不屑的笑,又是這麼耳熟的話。
“因為我只透過觀察,瞭解到青冉現在的基本情況,但要治療他,最根本的我必須知道他過去遭受過什麼刺激,才能制定具體的治療方案,還有一個,青冉現在只有八歲,我要治療他必須得到你這個監護人同意的同時,一些治療內容還需要你的參與跟配合,當然最主要還是信任,你必須對我有絕對的信心,青冉也是一樣,如果我感受到你們的不信任,我也可能中途放棄治療,這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我想說的就這些,你看過這些資料後再考慮,我想你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因為我今天一走,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
說完沒再耽擱,李悅提袍走人。
青痕瞄了一眼手裡的冊子,看都不看就想隨手丟掉。
“不準丟,你不知道皇子自從知道青冉的事後,每天來這裡之前都會去看他,至少待半個時辰,晚上你去的時候她又去觀察你們相處的情況,你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容易疲憊,還天天這麼堅持,直到今天還只是跟你說青冉的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兄弟以前遭遇過什麼,但你真的以為他跟那些傷害過你和青冉的人是一丘之貉?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經過一段日子的錘鍊,念煙已經小有氣場,不過還敵不過一開始就以女王姿態出現的青痕,被他輕輕的一句話“你喜歡上他了吧”就壓沒了聲勢。
青痕把冊子隨意塞進懷裡,看都不看定在那裡的念煙一眼就走人,等他再次拿出來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一如往常,青冉總是要等到他來才肯入睡。看著那張終於安然入睡的臉,想起念煙說的話,坐在床頭一頁頁慢慢翻看那冊子上面記錄的內容。上面的東西他只能用奇怪來形容,前面應該是每天對青冉的動作做過的事的記錄,然後下面都有寫一段話,許多他不懂的詞,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圖案,最後面是十幾頁的測什麼表。
青痕看得濃密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這字也寫得太難看了。”
合上冊子,眉目間那萬種風情被溫柔取代,輕輕地撥著青冉的頭髮,喃喃自語說著:“冉兒,哥哥該相信他嗎?”
……
不知道自己辛苦那麼久的成果最終會如何,也不管青痕看不看得懂她做的那堆專業的測量表和測驗結果,李悅只要確認了她昨晚記下的各個環節都顧及到,她就沒有後顧之憂。
御書房內,賀嘉帝、瑾妃、嚴太傅、左右丞相和賀蘭皓煊,還有一個李悅不認識的老頭,七人齊齊看向悠然而來的李悅,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等李悅跟在座的見過禮後,賀嘉帝開口了,“炎兒,這位是忠義侯老侯爺,你知道老侯爺今天為何進宮來嗎?”
忠義侯和嚴太傅站一起,瘦高瘦高,雙眼迷濛,不似會耍手段,倒像是貪杯中物之人。
“皓炎見過老侯爺,回父皇話,兒臣不知。”
“好,你即不知道,朕也沒必要提起,只是據說有一家相公館的老闆是一位年約十歲的獨眼公子,朕問你,那人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