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時間到,悅弟見到我的時候可沒抱這麼久,我要吃醋咯。”
屋裡的客人早注意到窗邊的動靜,有人認出即墨駱霖,拉住他邀他進去喝酒,即墨駱霖拿李悅當藉口推遲,那些人哪肯聽,把李悅一起拉進去。
“駱大哥,你早就知道小朱在這裡?”
李悅剛要問即墨駱霖,朱馞儒卻插進來道:“悅悅,你偏心哦,為什麼叫他大哥,叫我就變成小朱,我承認我有的時候是很可愛,可是我可沒好吃懶做,無知待宰。小朱我們私下叫就行,這會當著這麼多貴人的面,你還是幫我保留住本公子風流瀟灑的形象吧。”
他在這裡沒有用真名,這是朱馞儒傳達給她的意思。
“香公子不是才說想起個簡單易記的名字嗎?咱們聽起來,小朱這名字挺好的。”
李悅已經摸索出規律,在百越,地位越高的人說大陸話就越準,也就是文化程度越高,說明他(她)的地位也就越高。
在場的人說的都是不鹹不淡的大陸話,身上穿的,桌上吃的,都顯示他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這樣一群人在酒樓的隱秘包廂裡,還有幾個嬌俏的年輕男女,在窗外所見,朱馞儒不時為這個斟酒為那個夾菜,他這是從管事晉升為交際花了?
一人附議,其他人也跟著起鬨,朱馞儒嗔道:“悅悅,你捅的簍子,我不管,你要給我補上。”
即墨駱霖護著李悅,提前斷了朱馞儒的念頭,對他說:“悅弟不能喝酒,我也不會幫你喝,你自己看著辦吧。”
“香香乖乖,我可以替你喝,可是你要餵我,我才喝。”
一隻鹹豬手爬上朱馞儒的肩膀,想博得美人一笑,可惜美人假裝推了他一下,巧妙地避開他的手,同時藉著長袖的掩護,在鹹豬手臂上迅速點一下,那人隨即發出一聲舒服的叫喚。
“啊,美人就是美人,只這麼輕輕一推,就讓人骨頭都酥麻了。”
露骨的話語立即招到同桌人的抗議,說他吃朱馞儒豆腐。
李悅聽得大汗,這些人哪個不是在揪著時機吃朱馞儒豆腐的,能和他混在一起的,果然都是些極品。
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說出讓她毛骨悚然的話,李悅開口了。
“叫紅蕉,如何?晚英值窮節,綠潤含朱光。以茲正陽色,窈窕凌清霜。”
一開口就把整桌人給鎮住,百越人不善文,也正因為不擅長,所以對文人多有好感。
那些只把李悅當即墨駱霖玩伴的人聽她出口不凡,經過短暫的定格後,都把目標轉移到她身上,對她投以高度關注。個個爭相擠到李悅身邊,詢問身高年齡體重嗜好各種問題,差點淹沒了整個房間。
弄得即墨駱霖不得不當起保鏢護駕,朱馞儒為他們斷後,攔住那些熱情高漲的人,李悅才得以脫身。
“呼!終於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將即墨駱霖和李悅轉移到露臺,朱馞儒比往常提早打點好下面的事情上去和他們會合。
才踏上露臺,在入口等著他的李悅從旁邊鑽出來,不客氣地說:“我要罰你。”
朱馞儒拈袖掩嘴做無辜狀道:“悅悅好忍心,這麼長時間沒見,才有時間親近親近就說要罰人家。”
李悅撅著小嘴說:“駱大哥剛跟我說了,是你叫他別告訴我你在這裡的。”
“駱霖呢?”
不讓朱馞儒顧左右而言他,李悅逼近一步說:“他說要下去搬東西,別叉開話題,為什麼要對我隱瞞?”
朱馞儒食指放在嘴角邊做思考狀,說:“我記得我沒離開前,好像有人巴不得我走,避我如蛇蠍,怎麼這會埋怨我隱藏行蹤,該不會你打算買兇殺我吧?”
“我就不能想你了?”
他離開後,她確實是有想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