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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代(2)

在自傳中,奧巴馬寫到,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屬感。

在籃球場上,我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找到了自我。正是在賽場上,我和白人朋友們打成一片,在這裡黑色肌膚也不再代表著低人一等。在那裡我認識了雷,還有來到夏威夷島上的和我同齡的其他黑人孩子。他們的困惑和憤世嫉俗影響著我的世界觀。

在《我父親的夢想》中,奧巴馬用大量篇幅描寫了他和雷的友誼。雷比奧巴馬大兩歲,他是跟隨在部隊工作的父親從洛杉磯搬到火奴魯魯來的。“我們兩人一見如故,這是因為學校裡的黑人學生鳳毛麟角,我們倆就相當於畔拿荷黑人學生總數的半數之多。”奧巴馬寫到他和雷一起去參加在夏威夷大學裡和軍事基地的黑人聚會,並且一起討論周圍的人們對於種族主義所持的觀點,人們總是把世界分成黑白兩部分。

奧巴馬筆下的“雷”,其實就是凱斯?卡庫噶瓦。近年來,他一直對奧巴馬書中的部分觀點提出不同意見。首先,他說自己並不是純粹意義的黑人,而是和奧巴馬一樣,也是個混血,不過是黑人和日本人的混血。他還說那時兩人更多談論的是孤獨,並不是種族問題。“巴利那時非常想念父母,認為父母拋棄了他。”

那時在畔拿荷學校的確有些黑人學生時不時聚在一起。他們那時不但探討人權問題、種族問題,還和其他非裔美國人參加美國軍事基地的黑人聚會。然而,這些人當中有兩個人指出,奧巴馬當年並未參加過他們的聚會——奧巴馬的朋友圈子很廣,什麼種族背景的人都有。

在《我父親的夢想》的前言部分,奧巴馬寫到,自傳的作者總是不自覺地把過去的事情按照自己希望的樣子進行描述,他把這一現象稱之為“選擇性失憶”。這本書完成於奧巴馬33歲時,當時他是一名律師,在芝加哥切身體會著這座城市與生俱來的種族歧視和不平等的觀念。他的這些經歷很可能影響了他對童年的記憶。

然而,根據記者薩伯格和巴克的報道,奧巴馬的同母異父的妹妹瑪雅回憶說,奧巴馬不能接受周圍人們強加給他的身份的概念,這其實是在告訴他作一個黑人意味著什麼。他試圖在別人對他的身份認同和自我認同之間尋求平衡。很少有人曾體驗像他這樣的心路歷程。因為大多數人有著較為確定的身份,並且得到周圍人的廣泛認同。但他曾住在印尼,加之父親在他生活中的缺失,而他母親又曾先後輾轉在13個不同地方生活工作。

可以肯定的是,奧巴馬對於黑人作家的小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試圖在小說中尋找作為一個黑人的意義。他博覽群書,不但讀了詹姆斯?鮑德溫和杜波伊斯,還讀了馬爾科姆?艾克斯的自傳。他不知道如何將自己所經歷的不同身份相統一,更不知道如果真把自己定義為非裔美國人,那又將如何面對母親還有外祖父母。

抉擇與衝突

在《我父親的夢想》中,奧巴馬坦言,在高中時他曾飲酒,抽大麻,甚至還碰過可卡因。

這樣下去,我幾乎會淪為吸毒者、大煙鬼,這也是黑小子通常的最終下場。當然,讓我感到興奮的並不是這些,我並不想以此證明自己是個墮落成性的黑小子。至少在當時,決不是這樣。讓我感到興奮的恰恰相反。毒品能讓我把自己是誰這樣的疑問拋到腦後,讓我忘了過去和我所有的經歷。

儘管這本回憶錄寫於很多年之前,但如此坦言自己曾吸食毒品,對於參加總統競選的政治家而言,實屬罕見。他很幸運,能重塑自我,為自己打造一個美好的未來。而“雷”也就是凱斯?卡庫嘎瓦如今卻真成了販毒分子,被指控非法倒賣可卡因並盜竊汽車,先是在加利福尼亞監獄服刑7年多,後來又在洛杉磯縣監獄服刑7個月。

那段時間,奧巴馬的學習成績直線下降,對未來也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