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上方一張玉臺後,烈山旭抓起大碗,狠狠的幹了一碗酒下去。用力的打了個飽嗝,烈山旭突然重重的拍下酒碗,指著無支祈放聲喝道:“無支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當著這麼多的人族臣子被打了一頓,一年多快兩年哪,你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無支祈怪眼一翻。用力的摟著兩個女郎咧嘴怪笑:“反應?小崽子,你要你家大爺有什麼反應?衝到垚山去,一棍子打死那小子?我倒是想,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那小子身邊有帝舜派出去的三百輔官,幫他熟悉政務……未嘗不是在護著那小子!”
用力一拍玉臺。無支祈指著烈山旭喝道:“當著帝舜的人,一棍子打死那小子倒是容易,那小子是帝舜冊封的垚伯!老子打死了他,帝舜追究起來,你給我扛著?”
烈山旭呆了呆,訕訕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又把帝舜放在眼裡過?”
無支祈冷哼一聲,抓起一壺酒一口氣灌了下去,盯著玉臺上的花紋自言自語:“話,不是這麼說的。老子被帝舜懲罰。被罰幽禁百年,偷偷摸摸跑出來去赤坂山打一場,將功贖罪,這話是說得過去的。”
“但是當面打死帝舜冊封的‘伯’……嘿嘿,不是帝舜,而是天下所有的‘伯、候’都要殺我。”無支祈怪眼一翻,眸子裡血光閃爍,衝著烈山旭冷笑道:“你當你無支祈大爺真是蠢蛋麼?”
烈山旭呆了半晌。扭頭看向了嬴雲鶴。
嬴雲鶴淡淡一笑,把玩著酒盞幽幽說道:“大兄死了。我是很傷心的。大兄死得不明不白,但是我十日國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不管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大兄,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烈山旭咳嗽了一聲,沉聲說道:“嬴雲鶴,你大兄和姬昊有仇。你那兩個侄兒的死。也和他脫不開關係。”
嬴雲鶴斜斜的看了烈山旭一眼,冷冷的說道:“不用你提醒,不說我大兄和他的仇怨,單單他出身金烏部,我十日國就容不得這小子繼續活下去。但是和無支祈大人一樣。我們沒蠢到闖進一個‘伯’的領地,當著帝舜派出去的人強殺一個‘伯’!”
烈山旭頓時好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他有氣無力的哼哼道:“既然如此,你嬴雲鶴沒事請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看雪景麼?這白茫茫一片,有什麼好看的?”
嬴雲鶴站起身來,猛地推開了面朝著那一片極大平地的落地窗。狂風捲著大雪就衝進了雅間,他冷聲笑道:“有什麼好看的?當然有好看的!既然請了兩位過來,兩位都和那姬昊是有仇怨的,以後大家還要多多傾力配合才是。”
高空有低沉的咆哮聲傳來,高處的雲層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風雪都圍繞著那個漩渦在急速的旋轉。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當頭襲下,一個巨大的黑影冉冉撕開雲層,從高空緩緩降落。
四周房屋中有大量十日國的戰士衝了出來,迅速在平地上集中。
伴隨著颶風呼嘯聲,一頭異常巨大的星空靈龜慢悠悠的從天而降,粗大的四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嘎吱’聲中,鐵石鋪成的地面發出細微的呻…吟聲,四周的樓房同時顫抖了一下。
巨龜喘息著,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四周的戰士迅速將一架架大車趕了上來,巨龜張開大嘴,戰士們往他的嘴裡倒進去一車一車的精鹽,不斷的給他嘴裡丟進去大塊大塊的兇獸獸肉,更不時給他嘴裡塞幾塊閃亮的巫晶。
“誰來了?”無支祈擦了擦油膩膩的嘴,隨手在一個女郎的胸口摸了一把,留下了一個油手印。
數十條黑影從靈龜背上的城池中激射而出,猶如箭矢一樣竄了過來,他們衝進了雅間,然後嬴雲鶴關上了落地窗,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大禮參拜。
“臣嬴雲鶴,參見羿神太子!”
無支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