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注意監視你的動靜,同時也沒有放棄勾引柳非煙。我安排人,假冒柳清揚之名,把寶馬送給你。一來,是為了離間你與柳家,讓你們結怨,以防萬一你和柳家交好,得到蒼道盟勢力的幫助,我就不好幫你了。二來,是為了給蕭遠機會,讓他再一次在柳非煙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蕭遠行事,也的確出人意料,我讓他想法子把柳非煙的芳心勾到手,他竟下手無情,把個嬌小姐整治得這麼慘,最後差點成了弒君的兇手。”
“不過,柳非煙最後居然真的選擇要嫁給他,看來,這個專門強搶民女的惡霸王爺,對女兒心的瞭解,比我這個風流公子還要深呢!當然柳非煙被擄入風塵之地的事,也是我們暗中安排的。一來,敗壞柳非煙的名節,讓何家對她生出猜忌之心,以柳非煙驕縱的性情,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猜疑,夫妻之義必斷,就會給蕭遠乘虛而入的機會。二來,讓蕭遠親自把柳非煙救出來,所謂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女人總會對把自己從困境中救出來的男人,抱有深刻的感情和期待,即使她自己當時沒有發現,即使她還揮著刀,喊打喊殺,但只要一個機會,這些感情就會爆發出來。”
容若嘆口氣:“我說呢!怪不得三哥居然可以抱著一條狗,滿街走一圈,就能救出柳非煙,原來是暗中早就安排好了。”
“柳非煙與蕭遠訂下婚約的事,傳遍濟州,蕭遠再到柳家說明身分,和柳清揚密談。如果柳清揚答應了蕭遠,就可以共舉大事,同創偉業,如果不答應,蕭遠將來事敗,柳非煙既然曾經當眾說過蕭遠是她的未婚丈夫,則柳家亦難逃誅連,再加上我們許給柳家事成之後的重謝,還有舊梁太子的親筆信……”
“舊梁太子的親筆信?”容若脫口驚呼。
“不錯。”蕭遙的聲音裡滿是得意:“你想不到吧!梁國太子十年隱忍,在宿將舊臣的保護下,悄悄做著復國的準備,秦國也一直暗中給他們支援。這一番忽然舉義,攻勢如風,絕不是僥倖,而是十年苦心謀劃,做足各項準備的結果。而在此之前,我們雙方就已經有過接觸了。我答應過他,只要梁軍舉義後,一往無前,天下來歸,佔盡優勢,我便在濟州,集南方諸郡之利、鹽茶富庶之財,起兵呼應。再加上有你這個皇帝撞到我手上,我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君王的名義,下旨號令天下楚國臣民,勤王誅逆。就算蕭逸一代奇才,但忽逢驚變,京城之中駐軍不足,其他各地的軍隊還不及趕到集結,你的旨意就會讓各地的軍隊進退兩難,蕭逸無法全心應敵。這個時候,我們就讓舊梁國的人去打頭陣,他們要敗了,蕭逸也元氣大傷,我們足以在南方與他劃江而治;梁國若是勝了,我們就和他們平分國土,南北分治……”
他得意洋洋還要說下去,容若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住口!”
這一聲暴喝,竟是用盡了他的每一分力氣、每一分感情、每一分悲痛,聲音裡的憤怒、痛楚、氣惱、不屑,竟令得蕭遙震了一震,滔滔不絕的話語,忽的一窒,再也說不下去了。
黑暗裡,容若的聲音滿是沉痛:“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麼幹?你把國家當做什麼,你把這個大楚國當做什麼?就這樣隨便分割,就這樣肆意送予旁人做人情。梁國人打頭陣,你讓他分走半壁江山,秦國人暗中支援,你又願割讓多少城池,讓出多少國土?百姓在你心中是什麼,你要讓戰火烽煙,毀掉他們安寧的生活。你有什麼權力做這些事,就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心私慾,你殺死最愛你的女人,你傷害善待你的朋友,你利用和你血肉相連的兄弟,你毫不猶豫出賣你自己的國家,你……”
“你才住口!”蕭遙狂怒得大吼起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這個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以殘暴之名聞於世的暴君,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現在立地成佛了,你現在假惺惺說仁說義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