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吧!”容若回眸冷視,眼神裡,少有地閃爍凜凜微芒。
肖鶯兒只怔了一下,即刻垂首道:“是。”
前呼後擁的一群人在如歸居門口停下時,引來了滿街人的側目。
容若也不等手下開路,自己飛快下馬,風一般衝進去,對著那個因為被大場面震得臉色有些發黃的掌櫃冷聲喝問:“蕭遙蕭公子在哪裡?”
“這個……”掌櫃手腳直哆嗦地去查記錄。
“到底在哪裡?”
容若一聲大喝,嚇得掌櫃全身一抖,往樓上一指,顫聲說:“天字一號房。”
容若更不遲疑,直接在一樓躍起,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三樓,眼神一掃,看到自己要找的房門,一躍至房門外,舉手重重一拍,本來上了門栓的房門,也被他硬行推開。
肖鶯兒等人也動作快絕地或飛掠,或奔跑上樓,儘快趕到容若身邊相護。
夥計們大氣也不敢出的縮在一起,各個房中,不斷有人探頭出來,打量到底出了什麼事。
掌櫃傻傻望著上頭,喃喃道:“蕭遙公子上去時說,要和那位拿著大刀的英雄談天,不許隨便打擾的。”
房門忽然被震斷門栓,強行推開,房裡的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還沒看清進來的人是誰,一片眩目的刀光,已帶著凌厲的勁風,迎頭劈去。
蕭遙雖武功不高,但眼力卻不弱,在一片光影中看到來者的臉容,震驚之下,大喝:“周兄手下留情。”
容若心情不快,眼見刀光到了,也不退後,身子微微一矮,堪堪避過刀影,腳下加速,竟是頓也不頓,一下直衝入房中。
那握刀漢子,一刀不中,要再發第二刀時,耳旁聽得蕭遙的大喝,眼前居然呼啦一下子,衝進一群人,把個房間擠得根本沒法子施展招式。
更可怕的是,先後九個人,每個人都目光如電,冷冷瞪視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說,只要他一動,立刻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而九人中領頭的女子已盈盈施禮:“久聞斷流刀周大俠,刀法剛勁豪邁,自成一家,日月堂肖鶯兒,這廂有禮了。”
容若卻不似肖鶯兒這般有耐心做場面戲,他這裡心情極度不快,眼睛仍死死盯著蕭遙,嘴裡冷冷說:“我要和蕭公子單獨談話,不想有人干擾。”
周滄海臉色大變,喝道:“你是什麼東西,膽敢……”
他忽覺臉上一寒,情不自禁後退一步,臉色已是有些發青了。
肖鶯兒好像根本沒動過一般,那剛才用來執著匕首示威嚇敵的纖指,輕輕撫了一下雲鬢:“日月堂的新任主人,不知夠不夠資格,暫時請周大俠換個房間。”
周滄海臉上神色不斷變化,卻越變越難看,越變越僵,最終憤憤哼了一聲,抓著他那把大刀,大踏步出去了。
肖鶯兒迅速對左右使了個眼色,眾人即刻退出房去。為防隔牆有耳,有二人守在房外,有四個人分別到左右兩邊的房間,卻請客人出來喝酒,肖鶯兒自領其他人,看守四方。
一干人等動作迅疾而輕快,看得出每個人都身懷頗高的武藝,這麼一番作為,引得客棧中一片譁然,四周都是低聲的議論。
“這是怎麼回事?”
“日月堂的人。”
“他媽的,仗著日月堂的勢力就敢胡作非為。”
“既然是日月堂的主人,他當然有本事胡作非為,看看他身邊這幾個隨從,個個都是高手的架式。”
“剛才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嗎?我看日月堂遲早敗在他手上。”
“小聲點吧!濟州城可是日月堂的地盤。”
“怕什麼,我拳打南山王大虎,有膽有識有武功有見識,他們不請我去做他們的首領是他們的損失,還不許我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