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笑死人。“
“我掛著‘妙善茶葉聖會’的旗子又怎麼樣?”白吃白喝還強詞奪理。“我不掛旗子,大夥兒怎麼知道我是賣茶水的?”這沿路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草棚,當然要掛旗子區分。
“姑娘,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騙人?”這說的是什麼話。
“難道你不曉得只要是打著至老會的名號,就表示是兔費供應的善舉,不能給人收錢的。”
“亂說。”這才胡扯呢!“掛著旗子就表示免費,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啊!你分明是想白喝,不想付錢。”還編了一些狗屁理由搪塞,聽了就教人生氣。
“是真的。”她怎麼講不聽呢!“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個兒問問這位公子,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
那人話鋒一轉,眼光一瞟,矛頭便指向早已嚇掉下巴的溫玉身上。只見大夥兒的眼珠全轉往他臉上,非逼他說明不可。
“你給我說清楚,這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冬舞首先發難。“咱們如果一旦掛上了聖老會的旗子,我們就不能向他收錢?”
冬舞兇狠的表情,彷彿在警告他要是敢說“是”的話,就不要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溫玉困難地咽咽口水,他是很想活到子孫滿堂,但他死去的爹說過人不能說謊,要誠實,所以他只好低頭,小小聲聲地回答。
“他說得沒錯,只要是打著聖老會的旗號,咱們就不能跟他收錢…”
“哈!姑娘,你都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想付錢,而是我根本不必付錢,告辭。”和冬舞爭執不休的香客,一聽見溫玉的回答,立即宣告勝利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呆若木雞的冬舞,對著滿棚子的客人發愣。
賣茶不能收錢……賣茶不能收錢……賣茶還不能收錢,這是什麼鬼道理!
冬舞持續發愣,慘白的臉色,教一旁的溫玉和茶葉聖會長老看得擔心不已。
“溫公子,你沒事先告訴尊夫人嗎?”瞧瞧她那張慘白的臉,可憐哪!
“她又沒問。”溫玉自己也迷迷糊糊。“我以為她知道。”
難怪這次她這麼熱中,原來早已打定乘機大撈一筆的心態,只可惜陰溝裡翻船,反而弄巧成拙。
茶葉聖會長老和溫玉都很同情冬舞,因為她的臉色真的很壞,甚至壞到突然間大叫。
“糟了!”
冬舞一邊喊完蛋,一邊拔腿狂奔,穿梭於人潮擁擠的小徑上,險象環生。
“冬舞,你要去哪裡?”溫玉見冬舞開跑,也跟著跑。
完了,她完了,鐵定來不及了!
冬舞氣喘吁吁地跑到粥棚的外頭,只見粥棚外頭掛著“迎駕供粥聖會”的旗幟在空中飛揚,裡頭高朋滿座,每個人都吃得不亦樂乎。
“少夫人,你來了。”粥棚裡頭幫忙打雜的僕人興奮地開口。
“棚子的生意很好呢!粥都供光了,大家夥兒都直稱讚咱們煮的粥好吃,每個人都吃好幾碗。”僕人喜孜孜的報告戰果,冬舞不發一言,只是搶過先前就準備好裝錢的麻布袋開啟一看——裡頭果然一文錢也沒有!
“少夫人,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僕人十分關心地詢問冬舞,擔心她會支撐不住倒下。
冬舞不會這麼容易倒下,但她臉色難看是事實。為了吸引香客前來吃粥,她用的料、用的米都是最好的,當然賣得一碗也不剩。
賣得越多,賠得越多!
一想起這個道理,冬舞急忙又轉往其他棚子,察看虧損情形。
“少夫人,咱們準備的東西都被拿光了,大家都說咱們準備的東西最好、品質最棒呢!”在各個茅棚裡面工作的僕人,一見著冬舞的面,全衝過來報告這個好訊息。
冬舞愣愣地站在原地,兩眼無神的注視著各式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