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一位長身玉立神情瀟灑的青年應聲而出,他二十七八年紀,長相英俊,同樣身著藍色錦袍,胸口繡上六朵浪花。
又來一個?還是識貨的,雷行雲露出戒備神色。那人見狀雙手高舉道:“且慢,在下龍船會‘龍腹’吳宗之,來此並無惡意。只聞得武神道場門下與我們有點小誤會失和動手,特來此向各位致歉,不知此事閣下可否給個面子一筆勾銷?”
雷行雲當然不是不知趣的人,經此一役對龍船會再不敢小看。看來他們是以浪花多少劃分等級,兩個四朵的尚且如此,這個六朵該比自己只高不低,遂抱拳道:“如此最好,說來此事我們也有不是之處,還望見諒。”
吳宗之笑道:“哪裡。以後閣下回到道場,請代我家‘龍頭’向‘武神’前輩致意。”又轉頭對原虎道:“閣下操控土石之技在下生平僅見,神妙無方,當非泛泛,敢問閣下是何派門下?”
原虎此時頭暈稍緩但仍感吃不消,吃力笑笑道:“微末小技,何足,何足掛齒。”
吳宗之也不追問,道聲:“告辭。”對眾人揮手道:“走。”自有幫眾扶起大漢老者頃刻走個乾淨。
這時古副堂主連滾帶爬的由客棧內衝出,只見他鼻青臉腫衣衫破爛,全身上下大汗淋漓,直如從水裡撈上一般。燕九追出道:“別走啊,再來打過。”
古副堂主氣喘如牛,象見到鬼一般不住後退,一下由臺階上滾下,他啞聲道:“你,你……別過來,累,累死我了,不來了,求求你饒了我吧。”轉身向龍船會去處衝去,跑得幾步一跤跌倒,掙得幾下又爬起雙腳打閃東倒西歪的跑掉。
燕九呵呵大笑衝他道:“慢走不送啊。”
雷行雲走上扶起原虎道:“如何?”
原虎搖搖頭道:“不礙事,只是頭暈得緊。”
雷行雲點頭道:“看來你是使岔了勁,休息一下該會沒事。”說著就要將原虎扶入客棧內。
那書生嶽昊來此時走了出來對雷行雲等道:“失敬失敬,原來幾位竟是界羅武神道場弟子,難怪不把那些人放在眼內了。”
燕九面有得色,得意道:“好說好說,就是再多來些人我也不怕。”
雷行雲狠狠瞪他一眼,道:“剛才之事已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閣下仗義執言我很感激。”剛才一役他已看出天下英雄實不可小看,這龍船會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幫會,但幫內人才濟濟好手眾多,若一味鬥下去自己一行決討不了好。剛才那些人對自己客客氣氣實是看在武神道場面上,不願樹此強敵,自己可沒什麼好得意的。
嶽昊來哦了一聲也不以為意,指著原虎道:“這位兄臺沒事吧?”
雷行雲今天頗受挫折,心情本已不好,若非看在他剛才不顧危險為己方說話的份上理都懶得理他。剛才那番話已隱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哪知這書生卻毫不知趣,一味說東道西,當下冷冷道:“他沒什麼,只是使岔了氣休息一下就成。”
嶽昊來卻絲毫不以為忤,微微一笑道:“看他的樣子倒跟在下連夜苦讀竭盡心神時的樣子差不多,卻原來只是岔了氣,倒叫你們見笑了,哈哈哈……”
原虎一直頭暈不止,腦袋中如天翻地覆般一片混亂,此刻聽了他這幾句話心中一動,隱隱把握到什麼。但此時此地卻又不容他仔細思量,只勉強抬頭對嶽昊來道:“在下沒什麼,倒叫嶽兄費心了。”
雷行雲對嶽昊來瞪眼道:“我們累了要回去休息,嶽兄自便吧。”
嶽昊來笑吟吟讓過一邊道:“是是,正巧大家住同一間客棧,那就明日再來討教。”徑直走入。
雷行雲暗暗叫苦:看來明天也沒得清淨了。回頭見燕九仍立在那兒傻兮兮的笑個不止,只感到深深的沒力。沒好氣叫道:“走啦!”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