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幽幽一聲,忽又“噢”了一聲,問道,“那無心師妹的身子…”
“已無大礙,”洛白衣道,“無心姑娘是因勞心過度才至如斯。只須放開心情,想必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那又該如何告訴無心師妹實情?”月靈風道,“我不贊成讓無心師妹毫無準備地去面對二師兄依舊杳無音信這個事實,這太過殘忍。”
“但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若是讓無心師妹自己察覺出來,更是不堪設想。”月靈風糾結不已。
洛白衣和川江夜都選擇沉默。
月靈風又道,“我本來打算讓洛兄冒充二師兄一起回靈飆門,不過在洛兄回來前,我已跟川兄分析過大師兄和二師兄失蹤的疑點…若,若引起懷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這會使大師兄和二師兄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所以這個計劃不可行。”
川江夜接道。
月靈風又道,“我其實還有一個計劃:讓無心師妹留在這裡,洛兄還是二師兄。但依無心師妹的性格,她一定會刨根究底,若真的二師兄沒有及時出現,一定瞞不過她。我擔心時間越久,越難收場。”
“所以這個計劃也不可行。”
川江夜又接道。
月靈風應道,“所以我們要儘早告訴無心師妹真相。”
“問題是要如何開口。”
川江夜自然唱搭。
三人一時卻都想不出來。
良久,三人目光相聚,川江夜搖頭笑道,“哎!沒想到我自詡風流,也有悶頭悶臉的時候。”
月靈風和洛白衣聞言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免不了又埋頭深思。
面對此情此景,川江夜也笑不成了,又因揣著洛白衣先前口誤不放,心下道,“靈風擔憂心愛的師妹是理所當然,這傢伙又是犯了哪門相思?莫不成對人家師妹動了情,而且還很厲害?”
川江夜如此思忖著,不覺看了洛白衣一眼,卻見洛白衣眉頭緊鎖,即道,“看來都不用猜了!”
三人到底想不出辦法來,無奈之下,月靈風便將“煙秀月天峰三十七式”的一招一式一一演給洛白衣看,以免明比劍露出破綻。
月靈風一面回憶,一面演練劍招,一面自也頗為懊悔沒有好好用功,急時抱佛,無法領悟劍式精髓。
翌日。
紅日還未升起。
洛白衣向來起得早,況且這幾日都難以安睡。他像往常一樣散步到舞劍臺相反方向的小亭那邊,欲觀日出,猛然卻見洛無心立在懸崖邊上!
洛白衣渾身流電似的猛然一驚,即也如電一般飛身搶去,將洛無心抱離懸崖,驚魂未定道,“無心危險!”
一個陷入愛情中的人總是多疑的。洛白衣明知洛無心還未知道真相,竟無端地擔心起洛無心會尋短見。
然而話一出口,洛白衣便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正想改口掩飾,洛無心卻已擁著自己,嚶嚶地哭了起來。
洛白衣不知這是何故,只任著洛無心嚶嚶地哭。洛白衣聽著這哭聲,感受著洛無心的顫抖,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使他不由自主地抱緊洛無心。
“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洛白衣待洛無心哭定,微微笑道。
洛無心拭了拭淚,答了一個“好”字。
洛白衣由衷地覺得今天的日出一定會很美,因為有洛無心陪在一起。
在渺孤峰上俯瞰群山,著實使人驚心動魄,無法不讚美大自然的美力——除了讚美,其他的都無足輕重了。
兩人極目遠望,但見群山連綿,雲氣繚繞,一絲血黃衝破雲層,隨之遠天漸漸染上了暖色,越來越濃的暖色渲染著深秋早晨的連山,給人一種希望。而淒涼的早風卻又使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