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父不在,那我改日再來。”
“快走!”
月靈風退了回來,在附近找了家客棧落腳,準備夜探法值閣。
這便入夜了。
月靈風換上夜行衣,趁法值閣眾人未及入睡,飯後閒聊的時間悄然摸入法值閣,很快找到了龍潯所在。
“龍潯果然在內裡,只是不知道他門下弟子怎麼敢謊稱師父不在,腦子不大,膽子也太大了。呵呵。”
“師父,今日守門師弟讓三公子吃了閉門羹,三公子回去後會不會如實稟告洛掌門?若是如此,會不會傷了我們兩派的和氣?”
“告訴又如何?他確確實實沒看見我在還是不在,況且空口無憑,諒他自詡是靈飆門名弟子,必不會自降他所謂的身價,造謠胡扯,無事生非。鈴兒,你不必擔心。”
“虧你還有自知之明,”月靈風暗道,“想我師父雍容大度,豈會教出像你手下那班飯桶一樣的徒弟。只是不知道這鈴兒是誰,倒比他師父更有氣勢。”
“師父,若三公子明天又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放他進來?”
“自然,”龍潯道,“今天磨了他的銳氣,也夠了。”
“誰!”龍潯聽到有人用石子砸了一下門,猛喊一聲,推門出來,只見一個黑影倏然飛向空中,越過房頂便消失了。
月靈風趴在房頂上,不敢動作,心下卻想,“此人是誰?為何也…莫非是多海姑娘?不對不對,怎會是她。不對!此人故意驚擾龍潯——果真是多海姑娘!她怎會來此?又是戲弄於我?”
“師父,”那鈴兒道,“人已走了。”
“哼!”龍潯又驚又氣,罵道,“想不到洛醒教出來的君子是甘願做樑上的!”
褚師鈴道,“也許不是三公子。”
月靈風聞得龍潯罵言雖是氣極,卻無奈何。
“這丫頭!”月靈風惱道,“竟千方百計要我難堪。但若即若離,似有情意,卻為何三番五次戲弄?真是難纏啊。”
翌日。
月靈風師命在身,只得硬著頭皮再來法值閣。
“在下靈飆門弟子月靈風,奉家師之命前來向龍閣主致候。”
“哦?”
龍潯故作儒雅,長長地“哦”了一聲,卻因是個極促狹的人,根本顯示不出半點灑脫風流。但因他“哦”得煞有介事,倒是滑稽得很。
月靈風想起冷花兒的話,不禁深感果然,稍稍看了一眼法值門徒,除了鈴兒,一個個呆若木雞,粗頭酸臉。月靈風忽然覺得一個“名門正派”有這樣一個掌門已是不凡,門下弟子又幾乎全是酒囊飯袋,倒也真夠得上是奇特。
月靈風想笑,卻沒有。
月靈風轉而又想:師父怎會有心和這樣一個不堪的人結交?莫不是江湖風波,不得已為之?
月靈風卻不知道真小人總是容易一眼看透。
月靈風越想越深,已忘了性兒。
“不知龍雲閣主哦什麼?”
月靈風話方出口,便知冒犯。
龍潯不甘心只做水裡的困龍,自稱龍雲閣主,輕功卻很不了然,淌水都成問題,更別提入雲了。不過阿諛逢迎的人一個勁地叫著“龍雲閣主”,也甚歡樂;不阿諛奉承的卻也同樣喜歡這個戲稱。
然而放眼江湖,不奉承的又有幾個?
龍潯心中不爽,嘴上卻笑道,“龍某隻是非常佩服洛掌門,教出來的弟子個個是輕功妙絕的正人君子,全不像我這些徒弟——”龍潯環顧一眼,抬頭望了一眼房梁道,“連爬上個房梁都成問題。真是慚愧,慚愧啊。”
“閣主說笑了。”月靈風微微笑道,“家師教我們輕功,絕不是為了爬房梁的,卻是讓我們腿腳利索一些,在有要事傳達時不至於怠慢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