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花城聞言詰道,“哎喲,說到閒暇,你們可謂是此中人,但不知如此閒暇的你們是如何餬口的?”
冷花兒聞言飲了一口酒,朗聲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就不用鳳皇操心啦。不過當年我落魄到汝陽城裡,要不是遇到南宮莊主,我非要飲上幾壇杜康酒,恐怕…若是有樓木匠的一番手藝,也真不賴。哈哈哈。”
褚師鈴緩緩道,“江夜和白衣頗有些資產,都拿來用作週轉。至於其他來源,正如二師弟所言——取之有道。真有需要厚資的時候,我們自然也能想出辦法。但想來現在是無須為此傷筋動骨的。”
“正是。”樓無樓打趣道,“除非大宗師非要跟我們拼財力。”
“哈哈哈。”冷花兒笑過一陣,又岔開話題道,“我看也有幾多對了,也不知誰先給我們發喜糖?”
慕容花城跳上欄杆,翹著雙腿笑道,“我看是川大哥和尺素,你們說呢?”
樓無樓道,“我們有必要在此談論這麼無聊的問題麼?到時候自然知道。”
冷花兒走過來批評道,“喂,樓木匠,你只會蓋樓麼?連這都不懂?我告訴你,後知後覺會受人所制,我們在此談論誰先誰後,就是為了個先發制人。”
“制什麼人?”褚師鈴木然問道。
冷花兒被問住,一下子竟答不上來。
慕容花城道,“如此一來…我們似乎真的純屬無聊。”
樓無樓哈哈一笑,道,“飲酒吧!”
褚師鈴卻道,“我倒覺得是琴子和百媚。”其餘三人一時愣住,一副不可思議之狀,褚師鈴攤攤手,“我覺得既好奇了,就該說出來,不是麼?”
冷花兒揶揄道,“大師兄,你這…叫後知後覺麼?”
“嗯?”褚師鈴迷糊道,“有問題麼?”其餘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褚師鈴卻又道,“我感覺還好。”
其餘三人終於無可奈何,轉過身去。
“喂?”
小竹林裡,同樣是傍晚,川老頭子等人已做好飯菜,川江夜和凌尺素、阿虛谷已坐在位子上。
川老頭子和川父川母也坐了下來,川老頭子笑道,“難得小竹林有客,小師父,今晚是齋菜宴,開動吧,呵呵。”
阿虛谷禱告一番,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有勞各位了,請。”
六人開動,川老頭子吃下一口菜,問道,“就你們三個回來麼?白衣呢?白衣已許久沒有回來了。”
川江夜回道,“他們都還有事在身。不過阿叔,白衣在安排吹煙隱居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了麼?”
川老頭子點點頭。
凌尺素笑道,“白衣雜務纏身,但我想很快就會見面了。”
川江夜笑道,“尺素說的是,這次本來靈秀和無心也打算一起回來的,但因放心不下多海,無心半道改變主意去亭臺山了。”
川母聞言不無擔心道,“亭臺山?那不是天姥醫者住的地方麼?多海是有什麼狀況要去亭臺山?多活潑的一個姑娘,怎麼突然要去…”
川江夜急忙打斷道,“乾孃,您不用擔心,多海只是身體抱恙。去天姥醫者那裡是因我們跟亭臺山熟絡,更方便一些。何況天姥醫者醫術高超,多海到了她老人家那裡,自然會好得快些。”
川父川母原本就是老實人,聽了這番安慰,倒也覺得不必擔心了。川老頭子曾是封刀天下的洛藍,雖不似洛青那般汲汲營營,是嚮往平靜的人,卻是機警得很,察覺到凌尺素眉間飄過的一點愁緒,早已心知肚明,笑道,“大嫂安心吃飯,夜兒他們個個了得,我們就不必操心咯。”
川父便也笑道,“正是正是,你這一擔心,幾乎把我的心給揪出來咯。”
眾人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