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為什麼老是要用寫的?你又不是啞巴,還是你只會對著法蘭西斯正常說話,卻不屑和我對話?」
這是差別待遇,在路振寰看來確實是這樣,但是羅曼菱卻覺得萬分委屈。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每次和他講話,她的舌頭就好像打結一樣。
她怎麼也想不到,路振寰會因此誤解。
「你喜歡法蘭西斯?」
什麼跟什麼呀?她根本沒有那麼想過啊!羅曼菱拚命搖頭。
但是路振寰卻再度抓住她的肩膀大吼,「說話!不要搖頭也不要寫字!我要你正常的把話講出來,不滿就說啊,還是你有什麼目的?」
現在她真的寧願自己是個啞巴,就不至於被他惡意誤解,「是……你帶我來的……我講話從以前就……常常這樣……你不能這樣誤會我。」她很努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雖然比平常多花一些時間,但是她確實當著路振寰的面把話完整的說完了。
但受到的委屈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誰惹誰?
「你不要哭!」在她的眼中,路振寰看到了傷心,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態度很惡劣。「對不起,一進入那個家我就會變得神經質。」
「我不屬於那個家,也從來沒有人歡迎過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突然翹辮子,他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找上我。」他自然的躺下,把頭枕在羅曼菱的腿上。
她正想要抗議,卻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疲憊的說著,「好累!」
看著他的臉,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壓力,所以她把抗議的話吞回肚子裡,任由他躺靠在她的大腿上。
「其實你可以好好講話的,下次你只要像剛剛那樣,慢慢說就可以了。」
「嗯。」她點頭,輕聲應允。
他閉著眼,笑著睡著了。
看著他的笑臉,羅曼菱突然覺得心情很甜蜜、很溫暖,心底深處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不斷的加溫氾濫,直至把她的心給填滿。
「真是可笑!你怎麼會和姓路的那小子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呢?你知道記者會怎麼寫你們的事情嗎?你應該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亞培拉提高了音量,情緒極度的不安,「你外祖父越來越欣賞那臭小子了,他認為他很有個性,還說他的個性很適合當一個統治者,你不覺得可笑嗎?!」
「一直以來,外祖父都沒把我當成接班人看待,現在又何必這麼吃驚。不管那傢伙存不存在,外祖父也不會考慮到我。」
「難道你想永遠當個輔佐的副手?說難聽點,那是跑腿的!好處都沒有你的份!」亞培拉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言詞會傷害到兒子的心靈,她只擔心她買不起下一季的名牌鑽表。
「你可以去跟外祖父抗議,說給我聽是沒有用的。」法蘭西斯坐在窗旁的沙發上,態度一直冷冰冰的。
從小他的個性就是這麼深沉,他也知道外祖父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但是他的母親卻非要他進入坎培德集團工作不可。
所以,他很努力的爬到現在的位置,然而真正能夠呼風喚雨的位置卻不可能屬於他。
「會有機會的。」亞培拉深深的看著兒子,腦袋兀自轉動著,看有什麼好法子讓兒子名正言順成為坎培德第一繼承人。
渥茲走了,她以為法蘭西斯會成為坎培德的繼承人,卻沒料到她的父親竟然會固執到找了個血統不純正的路振寰回來。
「那小子很重視那個女孩,我看得出來。」
一向冷靜的法蘭西斯轉動了身體,把視線轉向自己的母親,「不許您對羅曼菱出手!」
「你說什麼?」
「我說您想做什麼我都不想管,但是我不許您對羅曼菱下手!」聲音沉而威嚴,他也多少遺傳了拉薩·坎培德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