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眉心出現了一道血紅的細線,漸漸有鮮血滲出……
接著,便聽到重物砸地的聲音。
從開始動手到結束,用時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盤踞在湖畔鎮的華家子弟已經消滅得乾乾淨淨,除了真元境的華元仲。
韓休抬頭看了一眼華元仲逃走的方向,譏嘲了笑了笑,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華元仲拼命地逃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對方就像是一個可怕的兇獸,在追殺自己這個可憐的獵物。
雖然很不甘心,但多年的經驗和本能告訴他,正面對抗,他一點勝算也沒有。
對方絕對是他見過的高手最危險的。
除了大兄外,他想不出己方有任何人能對付得了對方。
壞了,河洛幫竟然有這樣的高手相助。
敢情玄星他們已經徹底失敗了。
否則河洛幫應該騰不出手來防禦這邊。
他必須得活著回去,將訊息帶給玄機,無論如何大兄應該出關了,否則壓不住河洛幫啊。
前方是一片樹林,他顧不得逢林莫入的忌諱,一頭紮了進去,想借助地利掩蓋自己的行蹤。
但他不知道韓休的五感靈覺比尋常的高手敏銳得多,他在林間難免踩著落葉,哪怕是隔著老遠,韓休都能聽到動靜。
沒跑出多遠,他便感到後面氣流有異。
他慌忙俯身,貼緊地面。
狂風便從後面刮過,將他的衣服,頭髮帶得差點離體。
一式烏龍絞柱,他單手一撐,雙腿旋轉向上。
罡風縈繞身體,以攻代守,翻身而起。
站定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他有些狐疑,難道是他的錯覺。
可剛才從背後偷襲而來的勁風如此真實,一旦置之不理,可能他也會受創。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滿身的面板都起了疙瘩。
有一種冷刺發麻的感覺佈滿了全身。
有人盯上他了!
他慌忙環視,頓時嚇了一跳。
韓休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面前。
“你太慢了。
我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機會。”
華元仲咬著牙,不甘道:
“韓道極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非得死心塌地的效忠他們。
我們華家可比河洛幫強大多了。
別看你們現在佔盡上風,等到我大兄出關,就是你河洛幫的末日。
閣下這一身武功難得,何必自誤!”
韓休笑道:
“將一族的希望放在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身上,這樣的華家也配稱做強盛。
在我看來,韓幫主一人便勝過了整個華家。”
華元仲不屑道:“韓道極再強,也不過滯留在真元境,怎可與我大兄相比?”
韓休不屑笑道:“誰說的?”
“法相是真元無法攀升的高峰,這是共識。
我大兄已是法相境,絕非韓道極可比!”
華元仲認真地道,卻看見韓休嘲諷的意味半點沒消。
他突然心中一凜,想到了一個難以接受的可能。
“難道韓道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