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幸好嗎?……可能算吧,何笠陽遇見陳恪青還拐騙了人家十年是他的幸運,陳恪青遇見他也是到了八輩子大黴了,不然的話,說不定他早和個白富美結婚生子,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做什麼—— 陳恪青正在寫著黑板報,小雨鞍前馬後地給他幫忙。 小雍悄悄關注著這邊,忍不住酸溜溜地說:“你們現在很要好嘛。” 小雨說:“我們是親戚嘛。小明是我的哥哥,他對我那麼好。” 陳恪青從椅子上下來,去寫了個手,再來擦椅子,“好了,我們該回家了。” 這段時間小雍雖然有一直幼稚地針對他,但他都是大人了,既不生氣,更不在意,只當是蚊子撓癢癢了。除了弟弟,小雍還沒有欺負人欺負得這麼失敗過,他還不信了。 小雍撇開弟弟就跟在小雨小明跑,胡亂搭話,連珠炮似的發問:“你以前在哪讀書啊?小雨不是說你山區來的嗎?騙人的吧?山區的小孩讀書哪有你這麼好。你怎麼回來城裡唸書,你爸爸媽媽呢?” 陳恪青半點不惱怒,很是好脾氣地說:“……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吧。” “朋友?什麼朋友。” “我太想念他了,所以到了這裡。” 小雨也好奇,“你以前的朋友嗎?他是怎樣的人啊?” “他叫‘陽陽’,又乖又聰明。” 陳恪青回答。 小雨訝然說:“哦,我爸爸也叫‘陽陽’。”他撓撓頭,又補充說,“我大爸爸叫我小爸爸‘陽陽’。” 小雍跳出來插話表現自己的見多識廣,“我大爸爸管小爸爸叫‘然然’,但是小爸爸叫大爸爸‘老邵’,還有時候叫他‘老流/氓’。流/氓是什麼意思啊?爸爸說要等我再長大點才能告訴我。” 陳恪青:“……” 小煦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哥哥你等等我啊。爸爸說不能亂跑的。” 小雍不管他,又拉著小雨問,“貓貓怎麼樣了?他過得還好嗎?” 小雨說:“他很乖啊,就是太黏人了,走到哪跟到哪,我坐在椅子上,他就靠在我腳邊,我躺著他就要趴在我的胳膊旁,我上廁所他也非要跟進來,不跟著就不高興。” 陳恪青發現了,小雨是抱著貓睡覺的,每天給貓梳毛,貓和他特別要好。每天一回家,等在玄關的貓一個人就撲倒小雨身上,別人都不怎麼搭理的。只是不管怎麼看,這都只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貓咪了。 他們沒出校門,在長廊坐著等。 小雨忽然問:“小明哥哥,那你想不想你以前的那個朋友啊?” 陳恪青摸摸他的頭:“想。……你和你爸爸小時候長得可真像。” 小雨:“我奶奶也這麼說的!” 這時,前邊傳來一聲呼喚。 他們舉目望去,一個挺拔雋秀的青年緩步走來。 陳恪青今天也平安無事地當了一天小學生,何笠陽荒唐地覺得陳恪青居然還挺適應小學生生活的,都沒有抱怨,好像就算以後他變不會來了,也能活的好好的。 因為陳恪青上二年級的小學在k城,也不遠,第二天何笠陽又翹班半天去找人。 何笠陽有些忐忑,想想他上次找到的那位女老師,就是教了陳恪青三年也沒怎麼記得他,這回找的這個老師只教過陳恪青一年,年紀也挺大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陳恪青。 “——陳恪青?我記得啊。”老師說著,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舊事。 竟然記得嗎?何笠陽不勝驚喜,“那麼久以前的事您還記得?” 何笠陽把陳恪青小時候的單人照片拿出來給她看,“就是這個人。” “沒錯,我說的也是他。” 老師還特地拿出老花眼鏡來戴上看,然後確定說,“你等一下哦。” 她站起來,走到書架前,找出一本很大冊子,然後回來,坐下來翻找,翻到其中一頁,這頁貼著一張許多學生的合照,“是運動會的時候拍的。” 她指了指照片上其中一個小小的人,“喏,你看,是不是陳恪青。” 哎,還真的是。何笠陽是認錯了誰,也不會認錯陳恪青的。 “是因為他特別優秀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