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也沒有讓她放聲大哭的懷抱。與其不住的自怨自艾,還不如勇敢面對。她不想將來終日坐在輪椅上成為廢物,連喝口水都要別人遞。在命運的連連打擊下,她益發的堅定不移的想靠自己的能力站起來,穩穩的站著,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越打擊她,她越要反抗,越絕決。直至她能成為自己生命的主宰。她的身體裡不乏孤注一擲的孤勇和勇往直前的堅定意念。否則當年就不會那麼決絕的離開國內,遠走天涯,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的讓人無助的國家。縱然內心痛苦無比,也不想讓人看見她的傷口,更不會聯絡家人和舊時的朋友。將所有的過往一劍斬斷,再無半絲瓜葛。獨自艱難行走,任心口再苦再痛,也要將驕傲的背影留給別人。
安寧拒絕了戴維斯大夫想扶她的好意,一步一步艱難的慢慢走到輪椅邊,才三米多的路卻有了半個多小時。當她小心翼翼的放開拐仗坐上輪椅,雙臂又酸又麻又痛,渾身體累到麻木沒有知覺,可她還是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如同雨後的彩虹,絢爛無比,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耀眼。
此刻的安寧雖然渾身溼透,臉色蒼白,沒一絲血色,可看在艾力眼裡,卻只覺得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孩子。這一刻,他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跳動如雷的心臟,清晰意識到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女孩子,她並不是絕色女子,也不是傾城佳人,更不是尊貴無比的皇室公主,可他就是愛上了,愛上了這個柔而不弱,骨子裡無比執著堅強絕決的女子。縱然被連連打擊,依然坦然的面對這一切,眼睛依舊清澈明淨,笑容依然燦爛眩目,神情依然淡然從容。這幾個月的苦苦掙扎、複雜心情在此刻得到了答案。先前或許是惡意的玩笑,後來是憐惜,再後來天天看著那些資料念著念著,漸漸把她刻入心裡。為她痛而痛,為她傷而傷,為她的憤怒而怒,為她的絕望而絕望。時時惦記著,刻刻想念著。縱使硬逼著自己不來看望她,不去想她,亦是全然無用。
獻殷勤
安寧坐著輪椅出來,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男子,呆呆的,傻傻的,定晴一看,居然是艾力,一身筆挺的深灰色西裝,深藍色條紋領帶,一副精英紳士模樣。這麼久都沒出現在她面前,她還以為他已經忘了她,當她這麼想時,還覺得一陣輕鬆呢。
“艾力先生,您好您好。”戴維斯大夫非常熱情的打招呼。
艾力收回粘在安寧身上的視線,微微頷首,謙和有禮的回應。兩人極為愉快的交談了幾句,戴維斯大夫就微笑著先離開了。
艾力默默的站到安寧身後,替她推著輪椅,一直送她回到病房中,也始終默不作聲。
安寧心中雖覺得奇怪,但轉眼一想他一向是個橫行霸道慣的人,自己應該沒得罪他吧。他不出聲則更好,自己也不想應酬他。
正當她一路沉思,艾力突然一把抱起她,嚇的安寧叫起來:“你幹嗎?”
艾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輕的把她放在病床上,“你說呢?”
安寧蹭一下臉紅了,人家明明是一番好意,她卻以為他起了什麼壞念頭想整她,真是被害妄想症。不過也不能怪她啦,誰叫他每次見她都不懷好意呢,害的她條件反射,總覺得他想捉弄她。
安寧因為太窘了,臉色飛紅,燦若雲霞,平白添了幾分嫵媚。艾力著迷的盯著她,越看越漂亮,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哎,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安寧好不容易把窘意壓下,抬頭看他呆呆的,有些著惱,狠狠瞪他一眼,“你發什麼愣啊?快出去,讓護工阿姨進來,我要換衣服了。”
艾力笑眯眯的出去,絲毫不以為忤。來到戴維斯大夫的辦公室,細細問著安寧的恢復情況。雖說每天的資料上清清楚楚寫著,可親耳聽到大夫說,感覺不同。
“放心吧,她很堅強,恢復情況特別的好,本來預期要有一年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