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送到了嶽破虜的面前。
“營長,您看該怎麼處理啊?”
“給國公爺送去。”
顧振華特別交代了,拿到了印信立刻交給他,自有用處,嶽破虜當然不敢怠慢。
交代了這些之後,嶽破虜又說道:“弟兄們,拿下了汲縣,只是第一步,還要死死的釘在這裡,等著國公爺前來,大傢伙立刻緊閉四門,加固城牆。換班休息,不能放鬆警惕。”
“遵命!”
嶽破虜他們在全面鞏固城防,就在離著汲縣不遠處的淇門鎮,聚集了五六千的百姓,這些人全都拿著鍬鎬鋤頭,鐮刀木棒一類的武器。
在人群的正中間,正在三個壯碩的漢子,他們正是魯老漢的三個兒子,東勇,國勇,廣勇。
魯東勇提著血淋淋的腰刀,臉上格外的猙獰,這些年糧食種不下去,他們三兄弟就跟著鏢局保鏢,掙點刀頭舔血的賣命錢。剛剛做了一筆生意,想要回家看看二老,結果只看到了二老吊死在了房梁之上,屍體還帶著溫度,顯然是剛死不久。
魯氏三兄弟當時幾乎要氣瘋了,他們仗著學過武術,身體強健,當時就召集了鎮子上的鄉親,聚眾數百人,恰巧這時候附近的婁兒寺一夥土匪被清軍攻擊,逃到了淇門鎮。
魯東勇當即和土匪聯絡起來,他們互相合作,在山道設伏,一舉擊殺了四五百人,還生擒了高守備。老百姓早就不堪其苦,聽說了他們的勝利,頓時就有無數的百姓聚集過來。
魯東勇衝著所有的老百姓拱了拱手:“鄉親們,俺爹一聲老老實實,從來沒害過任何人。滿清的狗官催逼錢糧,他和俺娘都上吊自殺了。你們說,這血海深仇能不報嗎?”
“不能!不能!不能!”
魯東勇冷笑了一聲:“沒錯,要是連父母之仇都不能報,那就枉為男兒大丈夫,來人,把高守備帶過來。”
說著話,幾個青壯扭著高守備,就到了魯東勇的面前。這個高守備四十上下,連鬢落腮的鬍子,滿臉橫肉,看起來十分嚇人,只是這時候渾身泥水,臉上全都淤青,顯得狼狽不堪。
“你們這幫流賊草寇,快點放了高爺爺!衛輝是大清的天下,你們敢抓老子,就不怕大清軍馬殺過來,滅你們的九族嗎?”
“九族?老子的九族早就被狗韃子和你們這些漢奸害沒了,老子現在就剮了你,祭奠俺爹孃!”
魯東勇提著刀,就要下手,這時候一旁過來了一個老者,論起來是魯東勇的叔祖,大家都尊稱一句三爺爺。
“三爺爺,您老有什麼事情嗎?”
“孩子,聽說沒有,要解心頭恨,鈍刀斬仇人。鈍刀子沒有,我這有幾把剪刀,你們拿著,剪了這個畜生!”
“多謝三爺爺!”
魯東勇一把接過了剪刀,惡狠狠的對著高守備的胳膊就剪了下去。剪子和刀可不一樣,完全是靠著手勁往裡面壓。一剪子下去,肉被扯得破破爛爛,鮮血不住的湧出來,疼得高守備直叫媽。
魯國勇和魯廣勇也不客氣,一人拿過了一把剪刀,三兄弟一齊下手,轉眼就剪得高守備不成人形。
最後魯東勇更是一刀扎進了高守備的心窩,剜出了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送到了二老的面前,祭祀老人。
等到魯東勇他們都處理完了,魯三爺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所有人的中間,大聲的說道:“諸位父老鄉親,各個村子的朋友,這些年就戰亂不斷,咱們這片一直老老實實,誰來都忍著。可是韃子來了,他們不給咱們活路啊。多厚道的人都被他們逼死了,大傢伙再看看,你們米缸裡還有糧食嗎,咱們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
魯三爺正好說中了大傢伙的痛處,不少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要不是逼到了極點,這些老實巴交的人怎麼會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