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七鬼呢?”
“一對一,小的略勝一籌,可他們歷來是群攻,對方人多人少他們都是一齊上。”
端木翔龍若有所思地望著一棵夾竹桃出神,肖丹平和皇甫瓊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不好去驚動他。便在一旁的假山上坐了下來。園子裡一時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足有半盞茶的功夫:端木翔龍才將目光從夾竹桃上移到周昆面部,神情肅穆、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預先對莊中之人下了毒,是否有未中毒之人?”
周昆搖頭道:“絕對沒有。”
端木翔龍道:“這就是說全莊人都中了毒?他們是什麼時候被你們殺死的?”
周昆道:“昨夜三更之後。”
“那就是說後來之人,也就是昨天來的幾十個人中,無人能解他們所中的毒?”
“大概是這樣。”
“教主與他手下人自始至終都在場麼?”
“一直都在。太陽昇起時,他們才離開此地。”
“既然教主與他貼身之人武功深不可測,為何還讓那些人逃了?”
“青城雙友的雙劍合璧,威力之大,慧遠大師的禪杖和佛心婆婆的柺杖也配合得十分默契,武當七劍組成的七星劍陣更是了得,教主一時奈何他們不得,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逃去。”
“兩位總管的刀鞭也配合得十分完美麼?”
“不!刀與鞭一長一短,互有禁忌,很難配合。”
“那麼,他二人是有神靈在暗中佑護相助了?要不然便是無人攻擊他們?或者攻擊他們之人功力相差甚遠?”
“嗯,閣下這一問,我倒發覺這事有點蹊蹺,一接上手便是七鬼戰他二人。照理說三打一,他二人斷然應付不了五十招。七鬼不但未勝,反叫他二人跑了,七鬼這一追,也是放狗攆羊,有去無回,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花招?”
端木翔龍笑道:“這戲也未免演得太蹩腳了,我倒要看看這兩條披著人皮的狼還能做出什麼好戲來?周昆,今日之事,我想你是不會對教主說的吧?”
周昆臉上佈滿汗,慌忙道:“我周昆也不是三歲孩子,怎敢飛蛾投火。”
端木翔龍突然從皇甫瓊腰間拔出寶劍,對準周昆的左肋、大腿和小腹各刺了一劍,鮮血如泉般噴射出來。肖丹平要想阻攔已是不及,周昆更是嚇得昏死過去。
端木翔龍將寶劍還給皇甫瓊,從懷中掏出刀傷藥敷在周昆的傷口上,然後從玉瓶中倒出一粒玉露靈芝百花丹納入他的口中,對若他的背心擊了一掌。周昆頓時甦醒過來。端木翔龍轉身對皇甫瓊道:“賢弟,請解了他的禁制吧。”
皇甫瓊與肖丹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端木翔龍也是在演戲,演一出苦肉計。於是,皇甫瓊上前解了周昆的禁制。
端本翅龍正言厲色對周昆道:“周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不殺改過自新之人,望體今後好自為之。你可以遠走它鄉,也可以重回日月教。但是,你倘若繼續為虎作張,它日再遇上我,那便是你的死期。你身上的禁制已除,可以走了。”周昆站起身,一言不發,滿面羞慚地衝三人長揖到地,施了一個大禮,腳尖一點,凌空飛起,箭似地射出圍牆,星擲丸跳,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一片房舍後面。
端木翔龍這才微含謙意地問道:“大師兄,不知小弟處理得是否得當?”
肖丹平含笑拍拍他的肩道:“賢弟悲天憐人,俠膽善心.小兄好生佩服!”
皇甫瓊在旁笑道:“先斬後奏,叫別人還能說個不字麼?”
端木翔龍臉色微微一紅,道:“小弟不周之處,還望大師兄海涵。”
肖丹平一擺手道:“賢弟性格中人,莫聽那鬼丫頭胡言亂語。”
皇甫瓊小嘴一尖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