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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這女子淡淡道,“此人拒捕,收不住手。”
武連山咳嗽一聲,“少莊主勿怪,女捕頭捉拿淫賊時,按慣例都是會如此處理的。打斷兩條腿,是防止賊人逃跑,打斷第三條腿,是防止賊人再作惡,可說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規。”
姬傲劍點了點頭,“我理會得,不怪,不怪。”
武連山道,“這位女英雄,是本城的時斷流時捕頭,和武某是同僚。”
“時捕頭……”姬傲劍稍稍一想,“莫非‘一五一十’神捕說的就是你們兩個?”
武連山頷首道,“這些只是虛名而已。”
時斷流提著鐵鏈走近剩下的三人。她年紀約莫二十四五,滿臉英氣,動起手來也是風風火火,鐵鏈飛出,往最近一個漢子頭上罩去,兩三下就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
另外兩個要犯卻是一左一右,分別往兩旁逃開。
武連山笑道,“逃得掉嗎?”他身形展開,如同一隻大鶴向左邊逃出的那人追去,速度竟然比剛才的無葉和尚還要快上幾分。
往右逃出的那人回頭一望,見到武連山的身法不由心下一沉。
他知道自己的輕功不佳,決計逃不出多遠,想到這裡,忽然回身往姬傲劍撲去,打算抓住這少莊主來和“一五一十”做個交易。
姬傲劍見他奔了過來,卻不驚慌,含笑道,“這位好漢可是要走?先喝一杯踐行酒吧。”
這人大罵道,“老子還喝什麼酒,抓住了你就能走。”
姬傲劍拔腿就跑,口上道,“這是你自己不要喝的。”
他繞著演武場狂奔,只當是萬里長跑比賽,背後這人身胖體重,速度和他不相上下,始終追之不上。一圈還沒跑完,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踉踉蹌蹌,已是步數散亂。
回過頭來,只見這人雙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臉色極是難受,“混賬小子,你動了什麼手腳?”
姬傲劍哼道,“你們吃我的,喝我的,還要對我下手,真當我是隨便揉捏麼?”
這名高手臉色立刻變得極為緊張,“你下了毒?”
姬傲劍盯著他看了良久,直到他的臉色變得慘白,才慢條斯理道,“只是腹瀉之藥,午後發作。”
只要一拉肚子,任你是什麼英雄好漢,也要癱倒下來。
天青山莊現放著一位小神醫,要對些整日在莊上“白吃白喝”的好漢動點手腳,再容易不過了。
凡是拿了銀子,喝了踐行酒就走的好漢,自然無事。留了下來,還要繼續鬧騰的,過了午後就會鬧肚子。
姬傲劍自然不能把全莊幾百人全部毒死,那簡直是要鬧出震驚天下的慘案,因此只是把毒藥換成了瀉藥。
到了這時,四名高手案犯全部落網。姬傲劍問道,“武捕頭,你們在我家裡拿下這幾個官府重犯,我是不是犯有窩藏之罪?”
時斷流聞言冷冷說道,“從法理上而言,確實如此。”
武連山笑道,“少莊主,有天青山莊的招牌在,南京城裡不會有任何衙門進門拿人的。”
姬傲劍已經意識到武林世家的勢力極大,自己頗似有著丹書鐵券的柴大官人,一定程度上已經是特權階層了。只不過柴大官人的丹書鐵券是皇上賜的,而天青山莊的天字號招牌是靠武力打下的。
他感慨道,“在家父故去後你們也沒動手,直到本莊宣佈退隱江湖後你們才來抓人,承情,承情。”
武連山道,“少莊主,你錯了,沒有天字號牌坊的天青山莊依然是武林世家,武某受過老莊主大恩,是不會上門拿人的。”
姬傲劍不解,“那今天這是?”
武連山笑道,“武某聽說少莊主今日謝絕門客,擔心有人會鬧事,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