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這麼吊著這半條命,好歹還可以再多陪陪孩子。
可是這一次採月不想再任由她固執了。這一次要是再錯過,她怕她可能就會失去媽媽了。
肖靈見到女兒這次不同以往的激動也多少明白了一些情況。而且她病了這麼多年,自己的身體狀況當然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陣子蕭天也給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她沒有那麼排斥手術了。只是她依舊有些顧慮和猶豫。
“你說腎源是在國外,那得多少錢才能把腎運到國內來呀?那麼遠運過來,腎還有沒有用呀?這國外的東西到國內不得檢查個半天呀?這能行不能行呀?”
採月一聽臉色也是突變,原本的興奮因為肖玲的這一連竄發問而被擊得煙消雲散。
是呀,媽媽提的那些問題任何一個都是巨大的難題,經濟上的、技術上的更有政策上的。直到此刻她才發現,雖然她一直努力保持獨立,但彷彿潛意識裡她已經接受了有蕭天和裘巖在,許多問題她是不需要考慮太多的。
她悲哀地發現,在現實面前,她的力量多麼地渺小。雖然她只是希望媽媽能一直好好地陪著她,但僅僅是這麼小這麼普通的願望,她都實現不了。她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強大。
“採月,咱們可以再等等的。媽這次答應你,只要國內再有腎源的時候,媽一定聽話去手術。”肖玲見到女兒突變的臉色明白她心中所想,就安慰著她。她有些後悔自己以前太固執了。
採月笑了笑,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不確定媽媽的身體狀況還能不能等到下一個腎源的出現。但是眼前的這些巨大的難題也是她無法解決的。
正在母女兩人各想各事時,蕭天到了。他一進門就發現採月和肖玲兩人都滿臉憂慮地安靜坐著,就覺得奇怪。
“媽,採月,你們怎麼了?腎源找到了你們怎麼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肖玲就將她的顧慮又說了一遍。
“媽,這些問題你都不用考慮,我會全部解決。你現在只需要做好手術的準備就可以了。”
“可是小天……”
“沒有什麼可是。媽,我說了,你什麼都不要想,你現在唯一要緊地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休息,保持放鬆的心情,準備隨時手術。其它所有的事情有我和採月。”
“不是,小天。媽的意思是不想搞得這麼麻煩和興師動眾,媽想再等等。”
“沒什麼麻煩的,我打幾個電話託幾個朋友就可以把這些事搞定了。這事不能再等了,越早越好!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再要等這麼匹配的腎源就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簡單?”
“當然是真的。您不記得上回採月手術也是從國外來的醫生麼?”
肖靈聽蕭天這樣說就沒再說什麼了。
在過來採月家的路上,蕭天已經和裘巖取得了聯絡。
裘巖的朋友是開醫院的,對臟器運輸和移植的各項法律條款都門清,手續方面的障礙完全沒有問題。運輸用裘氏自己的國際商務專機就可以解決。腎源到了國內以後的問題就由蕭天來安排了。
手術的醫院蕭天也早就選好了。他原本是計劃選擇外省另一家醫院的,那家醫院的腎臟移植成功率在全國都是最高的。但考慮到讓採月和自己都可以就近照顧肖玲,而且腎臟移植在國內已經算是技術比較成熟的手術了,所以蕭天還是決定就在本市進行手術,這樣更有利於肖玲在心理上更好地接受手術和幫助她術後恢復。
晚上收拾好住院需要的行裝,肖玲早早地就躺下休息了。為了方便第二天陪肖玲去醫院,蕭天也留在採月家沒有離開。
從肖玲臥室出來,蕭天直接走進了採月的臥室,輕輕將門關好。今天一到家蕭天就覺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