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物,不過如此一來,這些日來對他地芥蒂反而灰飛煙滅了。
尾隨在他身後進了船艙,脫了鞋,爬上來路上,所睡的角落,將枕頭抱在懷裡,看著他擦拭著長蕭,“你不怨我嗎?”
“自然怨。”他將蕭放到,輕輕的吹起來。
“可是為什麼我看不出你怨恨我的樣子。”
“怨恨一個人,不定要放在臉上。”
“可是你如果怨恨我,為什麼能對我這麼好。”這些,弈不在島上的時候,侍兒們對她地照顧絲毫不怠慢,她知道這全是釋畫的安排。
他試著音符,“因為你是他的命。”
“為什麼總感覺,你是為他而活?”玫果第一次看到他就有這種直覺。
“因為我的命是他給的。”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音符,悠揚地蕭聲環繞在船艙中,從視窗飄出去,婉轉傳開。
這一路上,釋畫雖然說話吊兒郎當,但行為上對她卻十分守禮。
直到快到岸,他才取出一塊雪白的絲帕,遞給她,“對不起了,雖然你是他的女人,但這行規還是不能破。”
玟果坦坦然的接過了絲帕,回了他一個諒解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蒙了自己的眼睛。
也知過了多久,感覺下了船,上了輛馬車,兜兜轉轉,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被解下蒙著眼睛的絲帕。
睜開眼,撞入眼瞼的竟是夜豹的那張鬼面具,頓時愣住了,心下一陣狂喜。
下一刻,飄入鼻息間的似蘭似梅的幽香將她雀躍地心一掌拍飛,眼前不過是戴了和他同樣面具的釋畫。
“郡主,釋畫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前面拐角處就有人接你。”
玟果木納的點了點頭,直到這時才真的感覺,重新回來了自己原來的生活,而與他一直怕日子就象是一場夢,“謝謝你。”
“下車吧。”釋畫揭開車。
玟果下了車,才發現竟已到黃昏花。
按著釋畫地指示,順著路一直前行,沒走多遠拐了個彎,果然停了輛馬車在那兒等候。
車伕戴著一頂闊簷斗笠,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半邊臉,曲著一條腿坐,嘴裡咬著一根枯草,不時的往這邊望來。
他看到玫果,一聲歡呼,“郡主。”躍下車,向她直奔了過來。
玟果站定了,望著飛撲過來地高大身影,眼圈間有些泛紅,怔怔的不知言語了。
車伕奔到她面前才停下,推高帽簷,露出濃眉大眼,極為英俊地臉,視線停駐在她臉上,看著她眼裡滾動的淚珠,濃眉豎起,“是不是他們讓你受了委曲?”
玟果只是搖頭,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想流淚,不知是因為見到親人想哭,還是突然感到回到他們身邊,那離那個人就更遠了而想哭。
“他們居然敢欺負你,我找他們去。”他滿面怒容,大步往前走。
“冥紅,沒有,他們沒人欺負我。”玟果忙追上去拉住他,望向前方,那輛馬車仍停在原地。
“那你為何會哭?”冥紅哪裡肯信,仍要去找地下王朝地人算賬。
“我只是想家了。”玟果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搪塞。
“想家?”冥紅愣,她的這個家是指鎮南府,還是弈園?
玟果點點頭,勉強擠出笑容。
他的濃眉這才落了下來,“不行,我還是得去揍他們幾拳,解解氣。”這些天來,他擔心受怕,坐立難安全拜他們所賜,現在雖然見玟果平安歸來,但這口氣卻是咽不下。
玟果被他氣得笑了,這個人彆扭起來,就跟個孩子一樣,緊緊拽著他不放,“你不許去。”
“你放手。”他輕輕掙著,想擺脫她的糾纏,但又怕傷到她,也不敢用力掙,兩人拖曳著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