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回到書房,將書房的門給反鎖起來,找到了心理醫生給開的藥。 沈確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生病了的呢? 大概就是在聞煙離開後的半年。 他徹夜徹夜地睡不著,情緒非常失控,精神也沒辦法集中。 尤其是在那個時候,還發現唐易周實際上是沈哲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沈確就覺得身邊好像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 在處理掉唐易周之後,他到底也是扛不住生病了。 他在醫院的時候,那邊的醫生建議他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沈確不覺得自己有病,但他好像有太多的情緒沒有辦法宣洩。 於是,他還是去看了心理醫生。 第一次去的他,並沒有跟心理醫生說什麼,而是在雙方博弈。 他是個心理防線很重的人,將心裡話說出來,無異於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軟肋在哪兒。 是後來,經歷過好幾次的見面,沈確才逐漸敞開了心扉。 所有問題的癥結都在聞煙。 他很清楚。 但是他找不到聞煙。 心理醫生讓他放下,但他放不下。 哪怕三年過去了,依舊放不下。 沈確吃了心理醫生開的藥,情緒逐漸給安撫下來。 他也不知道這個病什麼時候才會有所好轉,但他覺得聞煙回來了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聞煙對於明天就要去領證這件事,有點焦慮。 她一方面不想嫁給沈確,另一方面又不想沈確繼續對孟沅戈施壓,讓他跟不喜歡的人結婚。 如果這件事當中註定要有一個人不快樂的話,聞煙覺得那就他吧。 孟沅戈是無辜的。 在房間待到十點過也沒見沈確進來,她也不是不放心,他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但肚子是餓了。 她也不是鋼鐵,不可能真的不吃東西。 她悄無聲息地從房間出去,結果在廚房碰到了傭人。 傭人見到是聞煙出來,就小聲跟聞煙說:“太太,先生先前吩咐過,給你的晚餐溫著,等你想吃的時候就能吃的。” 聞煙聽到沈確的名字,眉心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太太,其實您跟先生的事情我作為傭人不該插嘴的。但是看得出來先生很在意你,你就多給先生一次機會。這個日子啊,才會越過越好的。” 聞煙默不作聲地吃著東西。 她跟沈確的事情,她覺得外人只看得到沈確為了她瘋魔。 卻不知道他瘋魔的原因是他以前不珍惜。 彼時,傭人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之前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先生在吃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但看著有點嚴重。” 聽到“藥”這個字,聞煙的眉心微微擰了一下。 倒不是關心。 而是在想,沈確現在是不是要開始用苦肉計了? 這倒有可能是沈確的計謀,他又不是沒用過。 聞煙說:“他身體好得很。” 能輕易就將她摁在床上的男人,可真的是身強體壯,哪裡像是生病的樣子。 聞煙簡單地填飽了肚子後,就從廚房離開了。 她並不想跟家裡的傭人討論,沈確有多愛她。 回到房間的聞煙發現沈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好澡回來了。 每每這個時候,聞煙就挺發憷的。 因為這意味著沈確想跟她做點什麼,而且還是不做防護措施的那種。 每一次,聞煙都會很擔心中招。 而她到現在,生理期都還沒來。 她特別怕懷孕。 聞煙面不改色地從床的另一邊上去,避免跟沈確有身體接觸。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是躺在一張床上的。 聞煙剛躺下去沒一會兒,沈確也到床上來了,他順手就將聞煙撈到了懷裡。 “不要——”聞煙抵住了他想要伸進去的手。 “為什麼不要?” “我累了。” “你哪次累著了?” 聞煙顯然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她還是抵著沈確,“除非你做防護措施,不然就別了。我現在不想懷孕,不想生孩子。” 聞煙知道,跟沈確來硬的,她是不會贏的。 她說:“我身體還沒養好,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帶我去醫院做檢查的,這個身體條件不適合懷孕。” 他們之前一直都沒談論過流產之後的事情。 現在,聞煙主動將這件事攤開了跟沈確說。 “那我不弄裡面。” “你覺得那安全嗎?” “安全的。” 聞煙蹙眉,“你們男人就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