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
韓昔最終以兩萬四千多兩的價格將六百多頃下等田購買到手,加上之前開荒和繳獲的土地,那就差不多有七百多頃的土地。
如果一頃地產糧食一石,七百多頃土地到秋收的時候就能產出七萬多石糧食。
不過這只是理想的狀態,韓昔問過一些老農了,葭州糧食畝產能達到一石的只有靠近黃河,葭河附近的良田。
像韓昔購買的這些下等,正常年景田畝產大概只有五斗左右。
年景好,雨水充沛的時候可能有六七鬥。
像現在這旱災不斷的年景,種不種的活都是個問題。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葭州附近六百多頃的下等田被拋荒多年,原本土地上的寨民都逃到其他地方去了。
現在葭州內的鄉紳,富戶都在為坑了韓昔一把而暗爽吧。
韓昔現在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六百頃土地重新翻地,可不是五十匹馬能完成的。
五十匹馬一個月最多開荒十五頃土地,翻地的話可能達到二十頃。
六百頃讓五十匹馬耕,那差不多要三十個月,不過離春耕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想兩個月耕完六百頃地,那至少要多七百馬。
韓昔雖然能弄出七百多匹馬來,不過如此做太惹眼了。
最後韓昔只能忍痛,讓軍隊中一千三百多頭驢子出來耕地了。
這些驢都是韓昔在來的路上好不容易收上來的,每一頭都彌足珍貴。
現在韓昔算知道為啥關中耕地多達三十多萬頃,但實際產糧只有七八石的原因了。
但就是如此多的耕地,依舊很多百姓沒有田地耕種,而那些佔有土地的鄉紳,富戶就像現在的韓昔一般,不可能擁有那麼多的牲畜將田地耕種了,所以導致大量的田地拋荒。
要不是延安府鬧反賊,葭州這些鄉紳,富戶拋荒的田地估計還能存個幾年。
“這地重新開出來,估計種不了多少糧食,我就是從這邊逃荒到緩德州的,”老農清理田地的草根低聲說著。
“爹,你別說了。”一旁的大漢出聲打斷了自家老爹的嘮叨,現在幾千人的流氓就靠著翻這六百頃地領取口糧過活。
如此多的土地重新開墾,那肯定是要人種的,所以這些心中都是隱隱有一絲希冀。
“吃飯了,吃飯了,”就在這時,有十幾個小孩在耕地四處奔跑喊著。
耕地上的人聽到要吃飯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全部向遠處的棚子走去。
現在耕地上伙食是一日一稀,一干。
清晨吃乾的,晚上吃稀加一個窩窩頭。
原本韓昔是準備一日兩幹,後來葭州的劉師爺給他支招,這些流民不能喂的太飽,餵飽了人就會變的懶惰了。
當時韓昔聽了,頓時就覺得這劉師爺對如何最高效率利用勞動力,那是研究的很透徹,於是便欣然採納了。
周圍六百多人聚集在棚子處,六百多口人大概有一百戶左右,六十頃地以後多數也是這一百戶人耕種。
差不多一戶耕種六十畝地,老實說是一戶六口人沒有牛耕種二十多畝地已是極限了。
但是韓昔是集體翻地,耕種,收割,期間只要一戶人照看打理六十畝。
不過就算如此分耕地,還有三百多頃的地沒找到人種。
葭州也有不少人都在觀望這邊的耕地,畢竟韓昔搞的勢頭很大,一千多頭驢去耕地可不是大場面麼。
女頻小說不是總寫,一條村子能有一頭耕牛就是很有門面的事情,一條村子也就只有那三四頭耕牛。
如此便知道這一千多頭驢同時耕地的場面,在附近是多大的勢頭。
等到時這邊開出水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