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有些訝異的回頭去看他。
天色陰沉下來了,但光線卻足以看得清這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不似薄總那般妖孽,也不似唐硯那樣有雙多情桃花眼,這張英俊的臉上,第一眼看去會讓人覺得精明,再細看,又會覺得精明之下藏著一種深沉的寂寞。
寂寞?
藍田真是覺得自己瘋了,居然開始同情這個非法禁錮者。
但……
她還是忍不住問他,“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什麼?”
“就是……想要跟我結婚的那些話。”
鍾嶼抬起眼眸,透明的鏡片反射著昏黃的光,給人一種溫暖的錯覺,就連聲音都變成了某種溫存的語調,“想要你,喜歡你,想跟你結婚,都是真的。”
藍田,“……”
海風好大,大到她的腦子都停止運作了。
她沒經歷過這樣深情的表白,她只是一廂情願的愛過唐硯很多年,最後還被他遺忘了。
所以她其實不是很懂愛情,也控制不住自己此刻情緒的波動。
被一個英俊富有的男人表白,哪怕他是變態,她也控制不住心臟發瘋一般的跳動,也控制不住看向眼前這個神經病的目光。
真是瘋了。
但她知道,這是虛榮心在作祟。
……
第二天。
藍田看著面前堆了滿桌的檔案,臉上的惱火溢於言表。
想要她?
喜歡她?
想跟她結婚?
哈!
放的什麼狗屁!
她就沒見過這麼喜歡一個人的。
她腦震盪還沒好呢,他就開始拿腰傷說事了,說他腰傷因為照顧她加重了,她現在得繼續照顧他才行。
雖然藍田覺得自己的身體確實已經好了,但他也不帶這麼使喚人的!
把工作丟給她做就算了,還在一旁指手畫腳的挑刺,一個不對付就打回重做,一份報表,她做了五遍都沒透過。
豈有此理!
藍田一肚子的火氣,剛想反抗,他就重播了一遍那天的錄音。
她說要給唐硯當小三的錄音。
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藍田委屈死了,她頭上的傷還沒好呢。
但她只能低下頭,陪著笑臉,“鍾大律師,把錄音關了吧,不就是重做,我做就是了!”
她將檔案用力砸在桌上,背對著他,火大的重新開始。
一份檔案,弄了一個上午,才勉強入了鍾變態的眼,她累得都要腰肌勞損了。
鍾嶼的腰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照顧她的時候顧不上,現在閒下來,才知道又加劇了。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看了眼時間,快到午餐了。
鍾嶼讓保鏢扶他坐進輪椅,然後轉動輪椅來到她身邊,抬手敲了敲桌面,“下去吃飯,下午還有別的事要你做。”
藍田皮笑肉不笑,“是,皇帝陛下!”
鍾嶼面無表情,“還不推我下樓。”
藍田白了他一眼,認命的起身推他下樓。
一下樓她就愣住了,鼻子嗅到了某種久違的香氣,她用力嗅了嗅,“什麼味道,好香啊!”
鍾嶼幾不可聞的笑了下,“你去餐桌看看不就知道了。”
藍田連忙推著他去了餐廳,結果一進去就看見了一個火鍋,火鍋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桌上擺滿了各色的火鍋食材。
“真的是火鍋啊!”
藍田丟下男人,激動地跑過去,“我的媽,是火鍋,我都要哭了。”
說著她眼淚汪汪的看著鍾嶼,“明天你能不能給我搞幾個滷鴨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