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靠得如此近。
沈微瀾仰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迎上男人深邃清冷的眼睛,四目相對,有種別樣的情緒在發酵。
直到男人戲謔的聲音從她的耳畔浮過,她所有的悸動在一瞬間凝固成了冰。
“都去街頭推銷啤酒了,也不用在我面前裝純了,我不介意在車裡跟你完成洞房這件事,但是車裡沒有避孕套,在知道你不乾淨的前提下,我不想冒險,懂嗎?”
沈微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莫大的屈辱讓她紅了眼圈,她抬手就想扇男人的耳光。
只是剛抬起手,就被他握住了手腕,“這一巴掌你敢打下來,你有奶奶做靠山,可你的朋友沒有靠山,那個叫藍田的,你確定能不顧她的死活嗎?”
沈微瀾的手瞬間失去了力氣,她強忍著憤怒,試圖從男人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腕,“你放開我!只會憑武力壓制一個女人,薄司寒,你就這點能耐了嗎?”
薄司寒冷笑,薄唇惡劣的擦過她的耳垂,“你都能讓奶奶把圓房這種事寫進遺囑裡,我用武力壓制你又如何,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什麼?”
沈微瀾一臉震驚,顯然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可能!你不要在這邊胡說八道!”
女人劇烈的掙扎,越掙扎男人的憤怒值越上升。
薄司寒厭惡透了眼前這個裝模作樣又渾身是刺的女人!
他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殘忍的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說完他彎腰將她一把抱起,大步走出了車庫。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沈微瀾冷得渾身發抖。
薄司寒抱著她走進別墅,上了樓,在傭人驚愕的目光中,抱著她進了主臥。
大紅的床單被罩已經換下,所有的喜氣都不見了蹤影,沈微瀾被他重重的拋在了大床上。
不等她反應,男人的身影已經壓了下來,薄司寒鉗制住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拒絕。
男人跟女人之間巨大的力量差距,沈微瀾無力掙扎,將頭看向了窗外。
雨越下越大,風馳雨驟,窗外的樹木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吹斷了枝條,看著就讓人痛。
真痛啊。
痛不欲生也不過如此。
一滴清淚從眼眶滑落。
只有一滴,再多便沒有了。
……
薄司寒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沉默了好一會兒。
床單上刺目的紅,讓他有些不忍直視。
這個女人倔強到了骨子裡,自始至終都沒有喊一聲,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咬破了皮,血液流進嘴裡也沒有吱一聲。
薄司寒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抬手扯了被子蓋住她的身體,也遮住那一抹刺目的顏色。
為什麼會是這樣?
蘇宛明明告訴他,這個女人有多濫,為什麼還是……
回憶起剛剛的畫面,薄司寒一刻也坐不住,起身就衝出了臥室。
沈微瀾面無表情的盯著窗外。
風停了,雨也停了,合歡樹好好的活著。
她也一樣。
躺了很久,久到她緩過神為止。
她撐著身體爬坐起來,忍著劇烈的不適和疼痛,拿出手機,顫顫巍巍的掀開被子,將凌亂的床單拍了下來。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把這張染血的照片發給蘇宛。
已經這樣了,總不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痛吧。
發完也不管對方什麼反應,她起身下了床。
結果因為腿軟,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腦袋磕到了床角,瞬間撞出一個紅印子,疼得她眼淚差點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