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深吸口氣,“薄總,當著孩子的面,希望你能拿出一點風度來。”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該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事。
聽她說風度,薄司寒挑了挑眉,肆無忌憚的道,“你之前說孩子是領養的,可我剛剛聽人說,你們是一家三口,所以這個孩子到底是領養的,還是你跟你第二春生的?不如說出來,讓我這個已經死了的老公也好瞑目。”
沈微瀾怒瞪著他,然後壓下怒氣,轉身對梁陌說,“你先帶乖乖回家,我跟他說清楚就回去。”
梁陌站著沒動,“薄總,即便她跟誰真的生了個孩子,你又有什麼立場來過問?”
薄司寒深邃的眼底鋪陳著戾氣,“沒有立場就不能問了?別把我同你相提並論,我想問,她就必須回答。你這種給人當保鏢,只會言聽計行的人,自然是不會懂。”
這種拿身份地位羞辱人的行為,是薄司寒從前最不屑做的事,因為太low!
可是今天,他卻控制不住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樣子。
這話一落地,梁陌倒是沒什麼反應,他懷裡的孩子忽然好奇的問了句,“梁爸爸,什麼叫言聽計從?”
梁陌摸了摸孩子的臉,耐心解釋,“這是一個成語,等你再長大一點,就能學習到了。”
乖乖一聽到學習,立即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的樣子。
沈微瀾閉了閉眼,“梁陌,孩子困了,你帶他回去睡覺吧。”
梁陌瞭解她的脾氣,看了看懷裡犯困的孩子,沒再堅持,抱著孩子就離開了。
他一走遠,沈微瀾就忍無可忍地走到薄司寒面前,眼神很冷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荒唐?你想證明什麼?我自認為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她很生氣,眼睛裡都是怒意,仰頭看著他,眉頭緊鎖,像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倦。
剛剛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狠狠撞擊著他的心臟,又酸又痛。
薄司寒對這樣的她,一樣忍無可忍,伸手就把她拉了過來,握著她的臉,俯身吻了下去。
他為什麼要忍?
都已經說出那麼low的話了,還在乎做點仗勢欺人的事麼。
他狠狠的吻著她,帶著挫敗,帶著求而不得的憤怒,但更多的是來自內心對她的渴望。
這一個吻,隔了將近四年,一股麻意從後背升起,連靈魂都顫了顫。
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沈微瀾晃了一秒的神,就被他捏著下巴,吻了進來。
這樣親密的勾纏,對她來說久違到陌生,相比起薄司寒的沉迷,她很快就清醒過來,然後她很快就嚐到了屬於對方的血腥味。
因為她毫不留情的咬了他。
薄司寒吃痛拉開了距離,下一秒,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這輩子活到現在,只被一個人打過耳光,那就是眼前這個憤怒的女人。
薄司寒並不生氣,抬手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上的血漬,輕笑道,“其實你沒什麼變化,性子還這麼烈,不過……一個吻,一個耳光,挺值的。”
“流氓!”
沈微瀾嫌棄的擦了擦唇瓣,怒道,“你再敢靠近我,我就告你性騷擾!”
“只是靠近,你告不了的,不如,你等我真的騷擾了,再告?”
他說著故意往前走了一步。
沈微瀾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別亂來!”
他姿態懶散的看著她,“你把把那個保鏢支開,不就是想讓我亂來?”
“我看你是神經了!”沈微瀾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這邊有噴泉擋著,不至於讓人看見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這要是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