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等你多時了。”
這平家大公子平松溪模樣還真稱得上是俊秀,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行為舉止也是斯文得體,可就是眉眼間總是有股花痴勁兒,讓人特別不舒服。
“勞你久等。”
廣月清一改之前溫婉的模樣,聲音冰冷,眼神更是看都沒看平松溪一眼,繞過他徑自走進了正殿,而廣月嵐則對著平松溪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雖說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但平松溪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跟在兩人身後返回了正殿中。
“月清,你來了。”
廣月清剛一踏進正殿,廣逸仙便迎頭走了上來。
“二叔,早。”廣月清平淡地打了個招呼,走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倒是廣月嵐蹦蹦跳跳的上前挽住了廣逸仙的胳膊。
望著廣月清這素面朝天的妝容,廣逸仙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自己這寶貝外甥女那超凡脫俗的颯爽脾氣,如此這般模樣便來待客,定是有意為之。
“呵呵,月清姑娘許久不見,還是如此出塵奪目,素妝淡抹也難掩脫俗氣質,真乃當世美人之翹楚啊,呵呵。”
說話之人乃一位半百老翁,身著華貴,拄著根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廣逸仙身邊,腿腳似乎很不靈光,滿面的皺紋都因假笑堆積在了一起,充滿了市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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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廣月清愣是理都不理,坐在椅子裡把玩起茶杯來。
“哪有哪有,承平老前輩讚美,實在是過譽了……”
眼見廣月清毫不理睬,廣逸仙趕緊接上話茬,滿臉堆笑應付著,心裡卻是明白,這平家幫主平四祥哪裡是讚美,分明是揶揄他們廣家大小姐見客都不知打扮,有損臉面,但他又不好點破,只能跟著應承。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就都坐吧。”
說話間,後堂裡緩步踱出一人,坐在了正殿的首席。
只見此人四五十歲年紀,天生一副威嚴相貌,眉宇間不怒自威,頭戴鑲鑽紫金冠,身著龍鳳錦繡袍,腳踩金絲軟底靴,每走一步都沉穩有力,霸氣十足,身旁還跟著兩個扇風丫鬟,端得上是威風八面,傲視群雄。
正是廣月清的父親,錦繡堂堂主——廣逸生。
“呵。”廣月清眼見父親如此招搖,猶如那勾欄花魁,不由得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她雖生在富豪之家,但從小便對這些外在奢享沒什麼興趣,自懂事以來便衣著樸素,跟著廣逸仙行走江湖,結識綠林好漢,領略山水風光,對這市儈商景一流的做派,實在無法理解。
“廣堂主,哈哈,好久不見,可一切安好?”平四祥帶著平松溪上前抱拳寒暄。
“有勞平兄掛念,一切都好。”廣逸生頷首微笑。
“呵呵,那就好,這是老夫託人在喜馬拉雅聖山挖到的一株千年雪蓮,聽說服用之後可以延年益壽,百病俱消,還請廣堂主笑納。”
平四祥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方精美的禮盒,上前將其雙手呈遞給了廣逸生。
“有勞平兄弟費心。”廣逸生卻也並沒有接,而是擺了擺手,身旁的侍女頓時走上前將禮盒收了,帶了下去。他趁機掃了一眼廣月清,見廣月清素面朝天,面容憔悴,也是皺起了眉頭。
“呵呵,廣堂主,老夫今日過來,也是舊事重談。這放眼整個粵州,能和咱們錦繡堂攀上親家的,屈指可數。我們平家,萬文軒怎麼說在這粵州也算是有點名氣,我家松溪更是年輕一代的翹楚,為人謙遜有禮,文武雙全,儀表堂堂,和令千金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吧?呵呵,令千金如今芳齡也是二十有二,是時候該拍板談婚論嫁了。”
平四祥這一番話說的是眉飛色舞,神采激昂,但還沒等廣逸生回答,廣月清卻先站了起來。
“平老前輩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