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嬌羞著說道:“好啦,快走吧,大家還在等我們呢。”
“好,以後就都聽老婆的。”東門璇挽著廣月清的手,兩人一起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天,就這樣緩緩流逝,東門璇與廣月清一直在接待著一波又一波的賓客,與他們觥籌相慶,直到暮色降臨。
在送別了所有的賓客之後,兩人拜會過父母,回到了洞房。
“終於結束了。”廣月清癱在床上大聲喊道。
“呵呵,這婚禮確實是累人。”東門璇笑著坐在她身邊。
此刻月色朦朧,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屋內的青石板上,好似一層浮霜,房間早已被侍女點起了蠟燭與香爐,燭火閃爍,檀香四溢,房內忽明忽暗,幽然靜邃。廣月清靜靜地倚著東門璇躺在他身旁,兩人終於能共享片刻的安寧。
“東門,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
廣月清起身從床下拖出了那個上滿了鎖頭的鐵箱。
東門璇好奇地看著廣月清將那些鎖頭一一開啟,從裡面拿出了那件她珍藏了十年的道袍。
“這件道袍,我留了十年,就為了等到今天,把它還給你,謝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廣月清嬌羞地將那件道袍塞到了東門璇懷裡。
東門璇卻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廣月清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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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以承認了吧,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還怕什麼?當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溺死在陰角幫之外的湖水裡了。”廣月清越說越是害羞,不停地搓著手。
“你在說什麼?月清,我怎麼不記得我曾經救過你?”東門璇更加迷茫,“難道我連那時候的記憶都失去了嗎?”
“是嗎?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好了,”廣月清眼神迷離,坐在東門璇身邊輕輕說道,“就是你剛到陰角幫的那天夜裡,我曾揹著二叔,偷偷溜出了陰角幫,在陰角幫外的那片湖水裡游泳。你知道,我在海邊長大,第一次跑到西域大漠,如此乾燥,離開了水,我真是一分鐘都熬不下去,所以當我看見綠洲裡的那片湖的時候,我真得沒有辦法剋制自己,即便那湖水很深,我依舊選擇了下水。正當我在湖裡玩得開心的時候,小腿卻突然一陣抽搐,我開始不能控制身體。我知道大事不妙,西域不比粵州,夜間的湖水太涼,讓我的身體不能適應,小腿開始抽筋。我趕忙想向岸邊游去,可劇烈的疼痛讓我根本沒辦法浮水,很快,我開始嗆水,這讓我更加慌亂,我開始向下沉去。東門,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你知道嗎,我那時候真真正正的體驗到了死亡是如何向我靠近的,我開始不能換氣,不能呼吸,整個人越來越重,慢慢地沉向湖底。那是我一生中最絕望的時刻,因為我知道,那片綠洲裡沒有一個人能救我。我慢慢的失去意識,我開始認命,開始等待死亡。”
廣月清臉色慘白,渾身戰慄。這段回憶,是她一生中最不敢思緒的噩夢。無論她在外人面前裝的多風輕雲淡,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的陰影,在她心裡刺的有多深。
也只有在眼下這一刻,她才終於敢鼓起勇氣,向最愛的人,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天劍與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