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弩箭威力巨大,即便隔著刀身,依舊震得他後退三尺,在地上滾了好幾個跟頭,嘴角發甜,不禁跪倒在地。
“馬副官還沒到嗎!真是像憨龜一般蠢慢!都給我撤,快撤!”
英天佑揮手大吼,可不遠處的天機書生,卻已頂著符印之痛,將玉笛放在了嘴邊。
“現在想走,怕是已經來不及了,英捕頭,就讓小生送你們這些舊日餘孽,一同上路吧!”
話音剛落,寒玉笛魂功驟然響起,金戈鐵馬之聲滔滔不絕,仿若洪鐘大呂,撞擊在眾人心頭。此時那些正在逃命的流風門弟子與官家捕頭,瞬間捂著耳朵跪倒在地,尖聲嚎叫,有的要麼被魔音震碎耳膜,雙耳血流如注,腦子在音嘯中化作一灘漿糊,倒地身亡,要麼被弩箭貫體而過,釘在地上,口吐鮮血,再難活命。即便有些內功深厚之人,雖然能頂著這攝魂魔音踉蹌前行,但在這一根又一根弩箭之下,能否存活純看天意。
“英子環,你好生狠毒!”
英天佑只覺氣血翻湧,這寒玉笛魂功對他雖說威脅不算太大,但此時望著大批弟子慘死當場,他也是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備受煎熬,一旦弟子全部死去,沒了流風烙骨陣,他同樣必死無疑。
此時那山腰處正熱火朝天,天機閣弟子正不停地向山下發射著根根弩箭,而馬副官終於姍姍來遲,眼見此狀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忙招呼周圍弟子衝上前去與天機閣弟子拼殺起來。
在馬副官隊伍的衝擊之下,這山下的弩箭壓力頓時減輕許多。
“媽了個巴子的,馬副官可算到了!”英天佑眼見弩箭越來越少,當即咬破指尖,在自己的佩刀上畫出一道道篆術符文,那刀經過血色的符文點綴,變得愈發猙獰,散發著猩紅光芒。
“英子環,看我來殺你!”英天佑持刀縱身一躍,直奔天機書生面門,那長刀布滿了符文,通紅的猶如燒透的鐵塊,天機書生不敢大意,慌忙揮舞手中的玉笛抵擋,可那玉笛剛一靠近長刀,便如同碰到了熔鐵一般斷成兩截。
“好一個流風刀紋。”
天機書生縱使窺天境在身,也不敢與這長刀硬拼,只能閃躲,趁此機會英天佑仰天大喊:“還沒死的,趕緊過來擺陣!”
那些剛剛回過神來的流風門弟子,聽到呼喚,急忙朝二人奔來,手中掐著各式怪異手勢,漫天黑色符文瞬間湧現,瘋狂朝著天機書生飄去。
“可惡!”天機書生神色驚惶,匆忙運起輕功企圖躲避,他實在不想再被那些黑色符文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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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黑色符文速度奇快,飄忽不定,在這漆黑深夜更是難以察覺,根本無從分辨。英天佑又如附骨之疽般緊追不捨,使得天機書生根本無處可逃。
“無恥之徒,英天佑,你簡直無恥至極!”天機書生怒聲大吼。此刻,他周身已佈滿黑色符文,那種鑽心的疼痛令他苦不堪言。縱使他一生博學多才,又精於謀略算計,但此刻面對這流風門的看家絕學,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莫說他並非真正的窺天境,就算是實打實的窺天境,面對這流風烙骨陣,也得仔細斟酌一番。
“可惜你雖然姓英,卻終究不是我們英家人,沒資格學習爺爺留下的流風紋秘術,不然今日定拿不下你,下地府去吧,天機書生!”
英天佑雙手持刀,縱身一躍向著天機書生當頭劈下,那刀上的符文散發著赤紅之光,宛若一道赤紅雷霆。
“殺了我,也沒有用,你們一定會輸的,你們一定……”
天機書生獰笑著,雙腿被那黑色符文徹底纏死,跪倒在地,很快,他便連最後的一處臉部也已經徹底被黑色符印所覆蓋,再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化作了一個人型黑繭。
“是輸是贏,不是你說的算的!”
英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