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是好孩子,爸爸媽媽不要丟下我。
許仁川和項璃都知道,小諾嘴裡的爸媽,不是他們倆。
後來項璃哭了很久很久,打他,踹他,不讓他上她的床。
項璃這人有時候會發瘋,會想起過去的事導致心情特別不好,就會拿他當出氣筒。
許仁川由著她,慣著她,只覺得是自己欠了她。
其實項璃自己心裡明白得很,當初是她先愛得他,那麼匆忙,那麼急躁的,要求一個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的男人給她回應。
許仁川自然是喜歡她,他不能騙自己,項璃逼得他急了,他也心急如焚,也怕失去。
兩個人的結合,兩個人在分開,只能歸結為時間不對。
假如項璃再年長一些,許仁川的事業穩定一些,當時,一定不會是那個樣子——項璃即將進入而立之年,早就看清了這個物質的時代,愛情,不能當飯吃。
她幼稚,她無知,許仁川可不能陪著她。
但她就是恨許仁川那時候的無情無義,不管現在怎麼愛,當時她吃了苦頭,背井離鄉離開了自己的爸媽,離開了三哥,離開了原本她美好寧靜的生活,那是真的。
車子開到醫院,許仁川把項璃叫醒了。
他先下了車,走到項璃這邊開了車門,伸手牽她。
項璃現在三個多月,還看不出肚子,穿著寬鬆的揹帶褲顯得那麼不合身。
許仁川嫌棄她吃太少,覺得寶寶沒怎麼長。
這個月份已經可以偶爾同~房了,許仁川為了孩子,也算得上比較節制了。
前兩天兩人在床上磨磨蹭蹭出了問題,磨蹭出了火來,項璃半推半就,他進退兩難,滿頭大汗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好歹也算是吃了頓葷的。
他嫌棄項璃瘦,項璃還嫌棄他浴求不滿,總是拿一副“我很多年孤家寡人”的表情瞅著她,讓她心軟,一心軟就由著他胡來了。
兩人現在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是手牽著手,臉上就寫著,我們是兩夫妻。
有時候看著特別膩歪,但是許仁川這種人也能膩歪,這確實是很稀奇——他身邊的的確確很多年沒一個女人,連秘書助理司機都是男的,曾幾何時,有朋友竟然以為他有斷袖之癖。
在電梯裡,項璃和他說著孩子的事,他耐心聽著,手拉著她一直沒放過。
項璃就如她自己說的,恃寵而驕,有事兒沒事兒的鬧一通脾氣,然後就眼睜睜看著許仁川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許仁川知道她,這人就是小肚雞腸,一直惦記著,是他欠了他,要拿一輩子去還。
項璃和恩施、孟晞等人說起來的時候,一臉的淡然,她說,“女人的前半輩子要跟我以前一樣蠢的話,後半輩子一定得從男人那裡討回來,如果他能容忍,那才能證明那是真的愛你。”?
恩施認為這個女人太壞了,想方設法在折磨她大哥。
項璃冷笑,“我是壞啊,我就是壞。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其實她心裡是如何疼著許仁川,她自己知道,許仁川知道,那就夠了。
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讓自己矢志不渝的只愛一個男人?
項璃每每看著許仁川的英俊面龐發呆,她會在那刻著歲月痕跡的淺淺皺紋裡,會在他總是糾結起的眉宇間,看到他作為一個男人身上肩負的責任。
許仁川要事業,從來也都不單純的只是為了自己一個人。
許家盤根錯節的家庭關係造就了他現實世故的個性,他一直一直,都比任何人看得明白,他知道自己要什麼,最終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包括感情,包括項璃。
……
醫生給項璃做了常規檢查,一切正常,約了下個星期再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