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如此,你太讓我傷心了,文家可短了你吃穿,居然做出這種事來,枉我平日給你請京都最好的先生。”
說著捏著帕子擦眼淚。
蘇憬冷了臉色:“文小姐你當時下了令人恍惚的藥,藥效是令人沉睡,而我們到達的時候,薛公子確實在沉睡,說明文小姐並沒有說謊,”
他頓了一下,眼神凌厲的望向孫涵荏:“那孫小姐的說辭未免太過牽強了些,薛公子當時中了藥,如何能欺負了你去?”
“既然你如此巧合的到紫竹林,又巧合的遇到薛公子,今日賞花宴,周遭都會有禁衛巡邏,孫小姐可呼救過,還是說,孫小姐不僅不呼救,甚至還甘之如飴?”
眾人聽著皇后的一句句質問,都神色一怔。
孫涵荏緊張的抿了抿唇。
一旁孫夫人嘴角的笑意僵住,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憬,聲音急切:“娘娘,涵兒好歹也是金枝玉葉,又怎會如此!”
蘇憬這番話將前因後果理得十分清楚,眾命婦都十分認同!
但此話無疑是將孫涵荏的說辭蓋棺定論了,不光說謊,還主動迎合,行為不檢點,這對於世家女來說,無疑是打臉。
不管她能不能嫁給薛星辭,但是往後在整個京都的名聲都毀了。
若是處理的好,不牽連孫家其他待嫁女子,若是處理的不好,整個孫家都會受牽扯。
孫夫人自然也明白,直接落淚道:“娘娘……”
孫涵荏一臉羞憤,梨花帶雨道:“娘娘,臣女,已經和薛公子有了肌膚之親……臣女這般還是不活了罷”
孫夫人也直接跪了下來,看見姍姍來遲的禧昭儀,直接哭訴:“昭儀娘娘,您救一救涵兒,如今木已成舟,還請娘娘大發慈悲!”
禧昭儀看著自己的母親跪在地上,心裡也不是滋味,但還是理智的行禮:“妾參見陛下,拜見娘娘。”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路上聽了婢女說了來龍去脈,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妹妹和母親。
蘇憬側眸看向一旁的沉默寡言的薛星辭:“薛公子以為如何呢?”
薛夫人剛趕過來,就聽見這番話,氣不打一處來:“娘娘,薛家門楣太低,孫姑娘,值得更好的公子。”
這般心機的女子,他們薛府可承受不起,娶妻娶賢,孫涵荏這般的,怕不是後宅不寧。
薛星辭瞥了一眼孫涵荏,眼底一片寒涼:“但憑娘娘做主罷。”
他雖然與皇后娘娘不太相熟,相信他不會如此的識人不清。
蘇憬目光落在他身上,薛星辭相貌堂堂,就算入宮當宮嬪,這相貌也能排的上號的。
禧昭儀微微欠了欠身:“娘娘,家妹不懂事,但到底是心悅薛公子才至此,只當她豬油蒙了心,孫家對不起他。”
他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家妹在家中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孫家嫡女嫁與薛家,也算是一段佳話。”
一段佳話?
孫家不過是家裡出了一個昭儀娘娘,孫父雖是一個四品官,卻是領的閒職,如何與薛家相比?
蘇憬淡淡看了一眼禧昭儀,雖然他與禧昭儀算不得有什麼深的恩怨,但是當時,禧昭儀為了越過他,劍走偏鋒,懷了孕。
可惜胎未坐穩,出現意外流了產。
蘇憬緩緩的看向孫夫人:“孫夫人以為如何?”
他實在不明白,禧昭儀是如何覺得薛家會心甘情願讓孫涵荏嫁入薛家的。
孫家的門第如何比得了薛家?
這薛家祖先跟著皇室打過天下,在先皇那一代,也得到重用,如今陛下更是將薛星辭的父親,提拔去了南蠻當了知州。
南蠻剛剛收服,陛下只會讓心腹去,往後回京,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