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堯不知怎的,在這微風徐徐下,自己的睏意也襲來,沒多久便靠著蘇憬睡著了。
蘇憬瞧著睡著的她,眼裡閃過一抹心疼,前朝的事,他也有耳聞,哪有陛下說的如此輕鬆,光是修改位份的事,就鬧了許多天。
他輕輕移動,將她放平,周堯感覺到移動,微微睜開眼,警惕問:“怎麼了?”
“陛下您再睡會兒,臣侍守著您。”
周堯見沒有異動,又安心的閉上眼。
蘇憬瞧著石桌上擺放不少吃食,微微嘆了口氣。
弱柳扶著他坐下:“君後,您怎的突然嘆氣了。”
蘇憬側頭望了一眼熟睡的陛下,搖了搖頭:“只是心疼陛下,眼底發青,想來是處理政務到很晚。”
弱柳端著熱茶道:“聽聞此次三國來使,陛下定然忙碌,碣族侵擾邊境,前不久蝗災賑災結束,不想,又來大旱……”
這事情接踵而來,實在是讓人措不及手,但是陛下卻將這些事處置的井井有條。
蘇憬端起茶抿了一口:“縱然發生這麼多事,陛下卻一言不發的將一道道詔令頒發下去,得到了有效解決。”
他支起手,望著面前的點心,緩緩捻起一塊荷花糕:“如今三國來使,怕是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他雖然並未經手過政務,但是也明白其中看不見的刀光血影。
蘇憬靜靜望著熟睡的容顏,眉頭卻時不時緊蹙,顯然整個人不曾放鬆下來。
張懷德悄然走進來,望了一眼熟睡的周堯,猶豫起來。
“張公公,可是有事?”
張懷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君後,是宋大人有要事求見陛下。”
蘇憬聽到是宋巖,神色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他起身往外走去,宋巖兀自立在紅色的山茶花下,身穿一身紅色官袍,面目清秀俊朗,那雙眸子清澈如一汪清泉,他恍然想到那麼一句詩。
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他微微抬眸,望著樹枝上的花,下巴微微抬起,眼眸中間,恰似星河燦爛的璀璨。
蘇憬靜靜看著,他尚未嫁入皇室的時候,便知道宋巖,那是宋家最出息的子弟,誰人不知他才華橫溢,年少隨手寫的駢文,驚豔了滿京都。
宋巖側眸發現他的身影,收斂了神色,朝他走過去:“臣拜見君後。”
蘇憬恍然回神,臉上掛著得體的溫柔:“原來是宋尚書,快快請起。”
宋巖不卑不亢的起身,朝著他溫和淺笑。
張懷德走出來,輕聲道:“宋大人,陛下喚您進去。”
宋巖對著蘇憬微微頷首,邁步走進去。
周堯顯然是剛醒的模樣,依舊半躺著,素手撐著額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坐。”
宋巖緩緩起身,坐在一旁連忙道:“陛下,碣族似乎聯合了草原上的其他族群,璇璣將軍此戰艱難。”
周堯聞言睏意直接沒了,坐正身子,正色道:“莫非是匈奴?還是鮮卑?”
宋巖默默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只發現匈奴在蠢蠢欲動,而且,臣這幾日與張潮張大人一直密切關注三國來使,周國和雲國,十分不安分。”
他頓了一下又說:“張大人說,此次不止三國,似有其他勢力暗動。”
她恍然想起在行宮之中,刺殺她多出來的一波勢力。
宋巖察覺到她的神色,躬身將放在一旁的鞋子遞了過來。
周堯伸出腳,卻沒有動。
宋巖眉眼淺淡,無奈一笑:“陛下您還是如兒時那般懶惰。”
周堯扯了扯嘴角,果然年少一起長大的,知道自己最多的醜事!
宋巖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