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道:“自然,朕後宮不缺人,但朝堂缺人……”
若是朝堂要位都是她的人,阻力就小了很多。
謝岑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側頭看向她:“您是想讓謝岑科舉入官場?”
周堯挑了挑眉看著他,眼底閃過狡黠:“不然呢?後宮可憐之人太多,謝氏清流,又不圖權貴,朕用不著權衡利弊。”
家裡有背景,但是又沒有實權,這個人還有實力,不要太好用!
謝岑算是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眼裡充滿自通道:“謝岑明白,下次與您見面,會是在那乾坤殿。”
嘖,挺狂啊~
周堯扯了扯嘴角,失笑道:“這便是謝氏的底氣嗎?”
這麼狂,她喜歡。
謝岑朝著她拱了一下手道:“陛下,謝氏的未來在您手裡。”
他頓了一下又說:“謝岑也是。”
周堯聞言,舒心一笑,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謝岑,崔氏如何?”
他愣了愣,半晌只輕輕“哦”了一聲說:“崔氏雖與謝氏齊名,但接觸不多。”
看來崔氏近些年的動作,惹陛下不快。
周堯見此便不再出聲,這崔氏她必動上一動。
離開謝家之後,周堯徑直往軍營病患處而去。
嚴已誠此刻正氣憤地立在帳篷外罵人:“鎮遠侯實在是欺人太甚!”
周堯坐在馬車內就聽見這道聲音,不自然地皺了皺眉。
鎮遠侯又怎麼了?
她下了馬車,便開口詢問:“嚴將軍,昨日發生了何事?”
大庭廣眾之下鮮少這般怒容。
嚴已誠見是陛下,將臉上的怒意收斂了半分,拱手道:“陛下,鎮遠侯今日一早,將我軍戰亡的將士頭顱砍下,擺放在城門數百米外。”
周堯眼角一跳,這莫不就是“京觀”!
頓時心裡也升起一股怒氣,聲音略沉道:“帶朕去瞧一瞧。”
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挑釁!
“是!”
周堯踏上城樓之時,兩邊百姓對此事已經是議論紛紛。
她立在城樓上,拿過眺望鏡,只見上千的頭顱已經碼成一座小山,眼睛都朝著嘉州城,讓人瞧著毛骨悚然。
她將眺望鏡遞給嚴已誠,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意:“朕一定摘了鎮遠侯腦袋當球踢!”
說著徑直下了城樓,往知州府而去。
到達知州府的時候,正巧碰見宋巖出來,見他行禮,她恍若未覺,直接邁步走進去。
宋巖瞧見她眼底的怒意,心裡便明白她已經知曉鎮遠侯所做之事。
周堯坐在書桌前,冷淡開口:“玄一。”
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陛下。”
周堯拿過紙筆,聲音帶著寒意:“虞瀾可有訊息了?”
玄一跪在地上,低著頭答道:“回陛下,虞瀾將軍到達達州,已與程十安將軍見面。”
周堯眼底一片寒涼,將筆摔在硯臺上,墨汁四濺,不禁怒道:“鎮遠侯那個老匹夫,日後把他腿骨做成敲戰鼓的鼓錘!”
玄一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卻無端升起一股怒氣,這鎮遠侯,實在是該殺!
周堯斂去情緒,沉吟片刻問道:“那孩子還沒有下落?”
斬草要除根,這遺腹子絕不能讓他活著!
玄一感到那股威壓,輕聲開口:“回陛下,今日一早,那遺腹子入了鎮遠侯的軍帳之中,隨後鎮遠侯便遣人將頭顱擺放在嘉州城門。”
“好,很好!”
她起身將手邊茶盞一抓,似是隱忍什麼,放下道:“既然那孩子已經有下落,那還等什麼?去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