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時候,把所有的藥物全都留下來了。
一些人卻坐著不動,眼神堅定地看著連愛芒。顯然,他們不想離開。
第二天,船到了。
連愛芒已經把一路上要離開的人的食物、藥品、飲用水全都準備好了。
離開的人,只有一半。
連愛芒皺起眉頭,她看向那些不走的人,問:“你們怎麼不離開?”
“我不走。”陳敏彤堅定地說。
“我也不走,我要跟你一起。”許雅越也說。
“你都留下來,我身為老師怎麼可以走?”輔導員輕聲說。
“就是,你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留下來,我們大老爺們怎麼就不能留下來?”一個明顯是學長的男孩子說。
“你是看不起我們吧?”另一名男孩子調侃地說。
連愛芒還能說什麼?
她抿著唇,看著他們,眼眸很亮。
不走的人,站在一起,衝著離開的人揮手。
沒有人看不起那些離開的人,都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天,這麼困難的境地,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離開的人也並肩站在一起,沒有人動,只是一些人眼中閃動著水光。
離開,並不是拋下他們。
離開,真的也不是不想留下。
只是,身心的疲累,讓他們承受不住,不得不走。
大家的付出,受災的群眾都看在眼裡。
所以,留下的人旁邊、後邊,還站著很多的受災群眾,不停地衝著離開的人揮手。
船漸漸駛遠,漸漸看不清人影。
剩下的人有三十多接近四十人,加上剩下的保鏢,還有六十人。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更加忙碌了。
本來人手就不足,現在離開了一半的人,人手更加不足了。
又一次的洪峰,使得情況更加嚴峻。
所以,在幾天之後,這些堅持了幾天的人,又有一些人倒下。
這一次,連離開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連愛芒心裡很急,臉上卻不敢流露出半分。
只有在夜裡,凌辰宇守著的時候,她才在凌辰宇的堅持下,進入空間,稍事休息,緩解自己緊繃的神經。
空間水被更多地加入到大家的飲用水中,以應付越來越惡劣的環境。
連愛芒甚至還製出一些藥丸,讓大家每天吃下這些藥丸,儘可能增加大家的免疫力。
瘟疫在悄悄地蔓延開來。
就算有連愛芒製出來的湯藥,也因為這些救援船隻不夠的問題,沒有辦法儘快送到被困住的群眾手中。
大家都在儘可能地救助更多的群眾,卻越來越感到困難。因為生病的學生越來越多,人手越來越不足。
這一天,軍隊的領導來到安置點,找連愛芒。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面容堅毅,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他心中有些感慨。
連愛芒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吩咐說:“給她服用一號湯藥,然後讓她休息,只喝湯藥,不要給她任何食物。”
“是,連愛芒。”
說話間,連愛芒已經到了這個領導面前,她看向這個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的人,說:“長官,您找我?”
“對,愛芒同學,接到上級通知,這裡即將迎來又一次洪峰,估計流量超過五萬立方米一秒。情況緊急,我希望你帶著你的人跟隨群眾撤離這裡。”領導沉穩地說。
連愛芒仰頭問:“請問,用什麼方式撤離這裡?”
“船。”領導又補充一句,“撤離到某縣,那裡還有陸路可以離開本省。”
“這麼多的群眾,有多少條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