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火炕,確定溫度還行,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說到底,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自己二十歲的時候,還懵懂無知在讀書。
想到這裡,趙剛覺得,陳言奚也是很不容易。
放著國外優渥的生活條件,回到種花家,這樣的人,更加值得所有人尊敬。
等到趙剛出去了,陳言奚則是緩緩地睜開眼睛,擦掉了眼角的幾滴淚水。
他總是覺得自己很堅強,這幾滴眼淚,就當是和一世的徹底告別吧!
被窩之中,陳言奚再次閉了眼睛。
參加過昨天夜裡戰鬥的人,也全都進入了夢鄉,後續的事情,也要等到睡醒了再說。
不過陳言奚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已經從床爬了起來。
綜合體質 1,陳言奚也沒有想到,效果如此的給力,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自己就已經精神奕奕了,彷彿睡了十幾個小時一樣。
整個人也都是格外的舒服。
從被窩裡面起來,將棉被疊起來,收到櫃子內,又將炕桌拿了來。
陳言奚拿出了自己的杯子,正要給自己倒一杯熱水,結果水壺裡面水都涼了。
就在陳言奚準備起來的時候,一個年紀輕輕的戰士,掀開了窗簾,走了進來。
看到陳言奚已經醒過來了,便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首長,我正要將熱水給您端來!”
提著水壺的年輕戰士走了進來,看年紀,可能都沒有十五歲,聲音都還很稚嫩。
“小同志,叫什麼名字,你今年幾歲?怎麼就來當兵了?”陳言奚喝了一口熱水,問道。
“首長,我以前沒有名字,我爹孃都叫我狗娃子,說是賤名好養活,加入部隊後,政委給我取名叫做喜娃,趙喜娃,我今年十五歲了!”
趙喜娃那稚嫩的面孔,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喜慶。
“鬼子來了,我爹孃,哥哥,妹妹都被小鬼子害死了,我是被部隊救了下來,所以我就留下來了,我想要給我爹孃,還有我哥哥和妹妹報仇。”
趙喜娃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但是語氣和神情都十分的堅定。
陳言奚聞言之後,無言的嘆了一口氣,在當今的種花家,不知道還有多少和喜娃一樣的少年。
趙喜娃退了出去,陳言奚也是跟著起床了,他穿了自己的迷彩服,穿了靴子,走了出去。
外面,有雪花緩緩地飄落下來。
而且陳言奚也看到,今天凌晨繳獲的很多物資,都已經被拉走了。
那是要送到旅部那邊,一起送走的還有十幾個傷員。
望著天空之中飄落的鵝毛大雪,陳言奚也看到了院子內,自己的小作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建起了大片的茅草棚子。
有戰士正在小心翼翼擦拭著機床的雪花,生怕雪花損壞了這些裝置。
打羅家鋪的戰鬥,大家也都聽說了,陳言奚親手打造出來的小火炮,表現很猛,大家也進一步瞭解了這些裝置的價值,因此都很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