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遠離奧尼菲亞後,我離開了商隊,享受著拂面的微風。自從與梅爾家族那個無能的間諜遭遇之後,就再沒有發生過任何緊急情況。
不,這麼說不準確。確切的說是沒有發生過任何軍事緊急情況。
另一方面,有許多低階別緊急情況需要處理,從供應問題到我們僱傭的守衛員工之間的爭鬥,這讓我沒有時間好好享受片刻的寧靜。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一次危險的走私行動,如果被貴族、軍隊甚至其他罪犯發現,將會震撼整個地區,但現在卻成了我最接近休閒的事情。
我懷念退休的前景。甚至露營的生活都要好些。
幸運的是,鋼鐵信託的工人除了少數幾個之外都不是愛閒聊的人,而那些人在我巧妙地釋放出一點魅力之後,就失去了和我閒聊的興趣,專注於他們管理商隊和獵殺怪物的工作。
我只是騎著馬,享受著這暫時沒有責任的時刻,同時夢想著有一座漂亮的海濱別墅來取代我的使命。
希望很快就能實現。畢竟,這種【英雄】的荒唐事還能持續多久呢?
我避免去想這些,也不想貴族、災難、魔法和等級的事情,盡力享受大自然和持續不斷的白噪音。幸運的是,在這個新世界生活了幾個月後,我已經習慣了把與怪物戰鬥的持續聲音當作背景音。
然後,我在遠處看到一道微弱的紅色閃光,大約在三英里之外,對於沒有高感知能力的人來說,很容易把它當作海市蜃樓而忽略掉……
我還是想相信那只是海市蜃樓,但我活到這個歲數可不是靠一直欺騙自己。
我真倒黴。
“我要休息一會兒,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則別來打擾我。”我對守衛隊長說道,然後從馬背上下來,跳進一輛半滿的馬車裡,進去後拉上了窗簾。幸運的是,一個商人這樣做並不奇怪,所以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幾秒鐘後,我使用隱匿技能溜了出來,在他們發現之前逃離了商隊。
一陣疾馳之後,我來到了那道紅色閃光的源頭後面。
又是一隊邪教徒,這次有四個人,他們躲在一塊岩石後面,顯然是準備伏擊。然而,從他們爭吵的隻言片語中,我猜到他們的計劃正在改變。
這個小組由一個牧師——或者在他們那個扭曲的小團體裡類似牧師的人——和三個戰鬥人員組成。然而,其中一個人讓我花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他是人類。
或者說曾經是人類,考慮到他的一隻手臂已經變成了一隻看起來腐爛的爪子,他的身體上鱗片比面板還多。他幾乎無法站穩,經常四肢著地,他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他的神的榮耀,這並不能讓我相信他還是人類。
當牧師不顧雙方人數懸殊而拒絕了他瘋狂的攻擊商隊的要求時,他發出最後一聲野獸般的咆哮,然後衝了出去,這一事實也不能讓我相信他還是人類。
“夠了,我是我們神的代言人,你必須聽我的!”牧師喊道,然後揮了揮手,一道深紅色的爆炸擊中了他。
“懦弱的異教徒。”那個瘋狂的人回應道,然後又重複了他的攻擊嘗試。
另外兩個人漠不關心的態度表明這種衝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也讓我明白了為什麼我在那麼遠的距離還能看到一道深紅色的光芒。
當另外兩個人繼續他們激烈的爭吵時,那兩個戰鬥人員只是帶著疲憊的神情望著遠方,這與他們平時狂暴的態度形成了有趣的對比。也許這就是他們在沒有立即發洩暴力傾向的時候的表現。
一個有趣的情況。我待在原地,觀察著,利用這個機會更好地瞭解他們的習慣,然後再除掉他們。
然而,在我實施這個計劃之前,又發生了別的事情。
一道突然爆發的紅色能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