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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走!”他身側幾名護衛顧不得去抓龍葵,即刻躍回他身邊,幾人齊齊欲從貴賓廳一處隱蔽側門遁走,顯然對此處已是熟悉之至,李元吉知道此時絕不宜讓人看到他身處賭場之中,恰逢李唐謀取洛陽,自己身為副將,如何都不應在出發前夕仍沉迷賭局。

李元吉此人雖目光短淺,但並非不通大局的蠢人,是以見情形不好即刻當機立斷!

“哪裡走!”龍葵鬼魅一般的身形已是早他們一步堵住了側門,鋒銳的長鐮刃差點割過李元吉的面頰,但那鐮刃帶出的勁風仍是在他的臉上帶出一道血痕。

李元吉被駭得臉色青白,池生春見狀暗暗叫苦。

李元吉此人心胸狹隘,今日跋鋒寒與龍葵固然與他結下死仇,但李元吉也會將這筆賬記在他池生春的頭上!

跋鋒寒縱聲道:“想不到齊王亦是如此輸不起的人!池老闆竟和齊王同流合汙嗎?”

“不過區區三萬金,不知池老闆可否將籌碼換予我?”龍葵語聲清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前廳譁然之聲起,池生春差點氣得仰倒!明明是這二人設下的計謀,如今他卻有苦難言。

“你二人來我六福賭場鬧事,怎到此時還妖言惑眾!”池生春厲聲道,知道此時唯一的辦法便是絕不承認此事。

龍葵卻笑道:“齊王尚在此間!”話音未落,只見那廂跋鋒寒已是一劍挑起那賭場主管手中托盤,漫天的籌碼飛起,灑地貴賓廳通往前廳的迴廊中滿地皆是,前廳中眼尖之人已看到那些籌碼皆是這六福賭場中最大額度的籌碼,頓時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

李元吉死死盯著龍葵,此時他已顧不得憐香惜玉之心,因他明白事態到了此時他絕瞞不過這長安中有心人的耳目,反倒鎮定下來,惡狠狠道:“給我殺!”

在李元吉的護衛又朝龍葵撲去之時,從前廳那破碎的門洞中,驟然竄出一人,赫然是跋鋒寒與龍葵踏進賭場時最讓他警惕的那個乾瘦老人!

“走!”

跋鋒寒一劍盪開四處圍攻之人藍汪汪的匕首,這些人顯然精於纏鬥,武功陰險毒辣,如跗骨之蛆,讓人很不舒服,龍葵長鐮一劃,逼退數人,拉住跋鋒寒伸來的手,兩人合作並非一次兩次,是以默契極佳,龍葵藉著跋鋒寒一拉之勢,輕盈地投出廳去,長鐮反勾,跋鋒寒於鐮上微一借力,如一隻大鵬展翅而起,斜竄過一個刁鑽的角度,即刻從數人的包圍網中突圍而出!

二人合作天衣無縫,從跋鋒寒出口喊出“走”字之時,不過轉瞬之間,二人竟已雙雙竄出貴賓廳!

“他日再來向池老闆討要今日所贏賭金,還望池老闆莫要賴賬才好!”兩人的身影已消失於牆頭,卻聽跋鋒寒的聲音依舊隨風傳來。

又聽龍葵隱隱的笑聲,“怎會是池老闆賴賬?今日所贏乃是齊王的錢,堂堂李唐的齊王豈會賴掉小女子我的三萬金……”

李元吉面色鐵青,狠狠瞪了池生春一眼,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池生春因怒極,面上潮紅一閃而逝,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看著面前這些所謂魔門高手,怒道:“都給我滾!”

跋鋒寒、龍葵!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46、局勢

王猗將手中密信置於燭火上燒成灰燼,唇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綠衣正在烹茶,茶香杳杳,清新宜人。

“我仍是不懂,大哥你為何要答應這樣的要求,需知弟弟看到家裡寄來的信,若非上有家族的印記,還以為有人搗鬼呢!”坐在他下首的是一個樣貌清雅的男子,眉目明朗,笑容柔和,比起王猗的清俊出塵和王毓的絕麗秀雅,他無疑要平庸地多,但他身上極雅的書卷氣卻讓他亦有種獨特的魅力。

他是王氏第二子王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