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克勞迪婭滯了一下,隨即悻悻地冷哼了一聲,低聲罵道:“那個該死的傢伙~!這個關鍵的時候,不知道是跑什麼地方去了。
這男人果然真是一點兒也指望不上。”
雖然她口中罵的厲害,但是不知不覺當中,那黛眉卻是微蹙了起來,顯出了焦急的神色。
畢竟這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她也知道,那個死白頭佬絕對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的人,這突然找不到人了,肯定是有事發生。
她猶豫了一下,聽到外面的音樂聲越發地歡快了起來,知道這表演也快接近了高潮部分。再過不多的時間,肯定是要結束了。這個時候,必須得要安排好下場要上臺表演的演員,讓他們化好妝,拿好道具,做好各項的準備工作。
因此上,克勞迪姨用力地搖了搖頭,將那一縷煩惱的思緒拋開。
這表演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容有失。
畢竟表演的好了,可以賺上一筆,補補這些日子的窟窿。
更何況,萬一表演的不好,那個綠帽小王子……呸呸呸。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王子殿下說不定大怒之下,就會將自己這上上下下好幾十號人全都送進了監牢。嚴重的時候,甚至是砍了頭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又是急忙向那老者說道:“小白呢?小白在什麼地方?”
那老者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然後緩緩地說道:“小白?你是說那隻長鼻子的小象?它現在好像是病了,趴在了後面的乾草垛子上,正哼哼呢。”
克勞迪婭頓時一愣,驚奇地道:“病?它怎麼可能會病呢?晚飯的時候,我還是親眼看著它吃了四塊蛋糕,七個蘋果。胃口好的差一點兒就把我給吃窮了,它怎麼突然會病了呢?”
老者一聳肩,道:“這我怎麼知道?”
克勞迪婭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古怪笑容,心中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過來,然後一跺腳,咬牙切齒地怒聲罵道:“這個該死的小流氓~!它又是想要偷懶~!”
她向那老者說道:“勞爾大叔,這兒你看一下。下面先按排大家再表演一個魔術,我去去就來。”
說著,拎著長裙,怒氣衝衝地就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低聲罵道:“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這個該死的小白,居然這個時候給我玩裝病。看姑奶奶我怎麼收拾你~!”
勞爾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穿過了幾個裝著野獸的大鐵籠,消失在了黑暗當中,臉上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的微笑,心中暗歎:雖然那個白頭佬年紀好像確實是大了一點兒。但是克勞迪婭這丫頭的眼光卻還是不錯的。
他頓了一下,眼中露出了詭異的神色,然後道:“可惜啊,他的年紀確實是大了一點兒。”
“可惜啊,你的年紀著實是大了一點兒。”在黑暗中有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洛林定睛看了一眼,在那漆黑的小巷當中,依稀可以看到對面站著一個身材瘦高的人。
他笑了笑,然後道:“出來吧,你既然寫紙片約我過來的,就不要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了。”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安德魯波夫先生,我說的對嗎?”
對面那人聽他喝破了身分,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藉著天空中明亮皎潔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那人面容。
正是馬戲團裡的另一大班頭,安德魯波夫。
洛林雖然聽克勞迪婭多次提起這個老傢伙的名字,但是這麼正面相遇卻也還是第一次。
他眯起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那人。
只見那人臉形瘦長,呈典形的鞋拔子狀,額頭和下巴向前鼓起,中間的部分卻向內凹陷了下去。
但是一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