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那些黑袍騎士們已經紛紛扯開身上的黑袍。
在巨大的離心力的作用之下,黑袍裡的水珠頓時被撒了出來,那些同樣晶瑩的水珠,划著一道道弧線,向外飛濺而去。有些與那空中落下的雨滴,碰撞在了一起,頓時變的更加細碎。
城守府的衛兵們驚奇地發現,那些騎士們黑袍底下居然藏著雪亮的兵器。
但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騎士們已經怒吼起來:“將軍有令,彼德留斯反上作亂,立殺無赦~!!”
說著,各催戰馬,揮舞著兵器向著他們猛撲過來~!
由於來不及反應,有不少計程車兵當即被砍翻在地。
他們一邊抽搐著倒地,一邊拼命地掙扎著,用被飛濺的鮮血遮擋住的眼睛,看向那些黑衣騎士他們不是友軍嗎?怎麼突然會變成死神的使者?
這些年青計程車兵們直到臨死之際,也是睜大著滿是疑惑的眼睛。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值班的軍官呆呆地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暴起傷人?
為什麼突然變臉,說將軍是反上作亂?
為什麼……直到不遠一名士兵被衝過來騎士砍翻在地,鮮血如瀑布一般飛濺過來,那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頭一臉。他這才突然如夢中驚醒一般,反應了過來。
他這才發現,在短短數秒的時間,曾經和他一起喝酒大笑,一起打鬧嬉戲的戰友已經倒下去了大半。
地面上到處都是噴撒的鮮血。
“敵襲~!”那軍官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怒吼了起來,“警報,敵襲~!敵襲~!”
去他孃的“將軍的命令”,如此瘋狂,如此卑劣地偷襲,屠殺我們的人,那就是敵人~!
此時,有數名騎士已經策馬向著他的方向猛衝過來。
戰馬帶著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氣勢,狂奔而來,那軍官抽出了腰刀,彎腰準備作戰,但是那戰馬如雷鳴般的鐵蹄聲,卻在一瞬間就粉碎了他的信心,幾乎就要轉身逃走。
他一咬牙,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腰刀,向著為首的那名騎士猛扔了過去,隨即一轉身,向著彼德留斯的方向猛奔過去。
一邊跑,一邊高聲大叫,道:“保護大人,保護大人……”
此時,旁邊那些饒幸躲過攻擊計程車兵們也是如夢初醒,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邊抵抗著對面的敵人,一邊拼了性命地向著這邊衝過來。
他們全都是將軍的親衛,按照阿爾摩哈德苛嚴的帝國軍法,如果主將戰死,他們這些人也絕無一人能活,而且還會連累到他們的家人。
在他們不顧性命的狂攻之下,那些騎士們饒是武藝精湛,但是卻也被逼的手忙腳亂,一時抽不出身來,去增援那幾名衝向彼德留斯的騎士。
此時,那軍官的腰刀已經翻滾著,飛到了那幾名騎士的跟前。
為首的那名騎士不得不一換招式,用手中的長刀磕飛了對方的腰刀。
就在這一緩的工夫,那值班的軍官已經衝到了彼德留斯的身邊,極其粗野地推搡著他的後背,拉著他的胳膊,聲嘶力竭地怒聲吼道:“走,走,快走~!”
彼德留斯頓時被他推的踉踉蹌蹌,衝過了通往後院的門口。
那軍官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跑,一邊不時地撿起地上的花盆,石塊,樹枝,胡亂地向著身後扔去,以期能減緩後面追兵的速度。
他們仗著熟悉地形,專撿著樹叢,假山,迴廊,牆角等等各種崎嶇的地方亂竄,使的那些騎士們無法展開他們強大的衝擊優勢。
此時,一陣短促急切,而又異常響亮的警鐘聲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