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怒“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那電報員一眼,心裡暗道:要擱在以前,本大人還是心胸不夠寬廣的話,絕對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算你小子走運~!
隨即,他對自己身後的手下揮揮手,示意手下的軍官來和這個電報員交涉,桑多斯大主教本人則後退幾步,擺出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樣子。
那軍官苦笑一聲,心道:這電報員是小公爺那邊的,小公爺是長公主那邊的。而大主教是教宗陛下這邊的。這兩邊都是大爺,只有自己最苦13了,被夾在中間,兩頭受氣。
這都什麼破事~!
他雖然心中暗罵著,但是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拉著電報員,陪著笑道:“這個,這位大哥,你看我們白天累了一天了,大半夜的不能睡覺,跑了老遠過來,我們家大人難免心情不好,您多見諒,多見諒。”
電報員白了軍官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們累一天了,誰不是?我這一整天都是值班,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連撒泡尿都得要跑著去。生怕耽誤了時間。
到了夜裡,還得要強打精神,繼續咬著牙頂著。”
說著,伸手一指自己的眼睛,道:“看看,這全都是黑眼圈。”
那軍官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電報員眼睛上並沒有什麼黑眼圈,看上去倒是有些浮腫,好像有些腎虛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一直在工作,並沒有閒下來休息過。
畢竟這麼多的電報,全都是軍中的要務,又是接受,又是拍發的。很是忙碌,而且這中間,還容不得出一點兒的差錯。
此時,就聽那電報員繼續道:“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嗎?”
那軍官無奈地苦笑,然後費力的掏摸著口袋,最後從裡面的衣服裡摸出好幾枚金幣,心裡哀嚎一聲,暗道:這可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媽的虧大了。
然後拉著電報員的手,硬塞進他的手裡,笑道:“是,是,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不過,這不都是為了工作嗎?
就像是小公爺經常說的那句話,理解萬歲,理解萬歲。
來,這點兒小意思,請弟兄們喝茶。哈哈……”
雖然那句話是小公爺說的,但是小公爺的本意並不是如此,而是說,不管小公爺是要求扣發工資了,還是要求無償加班了。你們可全都得要理解我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可以試試,不理解我一下。
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
電報員掂量一下手裡的金幣的重量,隨手揣進了口袋裡,拍拍軍官的肩膀,道:“早這麼好好說話就行了嗎,好了,東西給我拿來。”
那軍官當即掏出隨身帶著的佈告,遞給電報員。
見那麼大一張紙,電報員一皺眉,不情不願的接過佈告,道:“這麼大一張,我說你們到底有多少事情要說。”
然後將佈告展開一看,手指不耐煩的在佈告上彈了彈,道:“我說,你這個不是軍務嗎?”
軍官笑道:“雖然不是軍務,但是這個很重要。”
電報員搖搖頭,道:“那不行,我們有規矩,軍令優先。你這又不是軍令,照規矩是不能發的。”
桑多斯大主教在後面聽的忍耐不住,板著臉道:“怎麼不是公務?我可告訴你,這是政治任務~!
耽誤了,你吃罪不起~!”
“吆喝~?”電報員斜著白了桑多斯大主教一眼,道:“規矩就是規矩,要是誰都來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軍令還要不要了,耽誤了軍國大事,你吃罪得起吃罪不起?”
旁邊一個掛著大隊長軍銜的軍官拉住了桑多斯大主教,對他搖了搖頭,道:“這位大人,算了吧。咱們跟這幫大爺計較不起。在這幫大爺跟前,咱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