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抓不回來……後果你知道的。”
老頭就像是快溺死的人,終於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想也不想道:“是,大人,小人一定把他抓回來。他往西邊的城鎮去了,往西走下去一路直線,我一定可以抓到他的,請大人相信我。”
桑多斯大主教“嗯”了一聲,然後一指身邊的一個親隨,道:“約瑟,你帶一箇中隊,跟著這個老頭去抓人。”
“是,大人。”軍官大聲答應一聲。
事關自己的小命,老鎮長一刻都等待不了,道:“事不宜遲,小人和軍爺們這就出發。”
“好,”桑多斯大主教點點頭,然後對自己手下囑咐道:“約瑟,你們最好都穿便裝,能抓活的最好,不能的話,死的也行,以兄弟們的安全為第一。”
“是,”軍官一點頭,笑道:“大人放心,做這種活弟兄都是老手了。”
桑多斯大主教呵呵一笑,這才想起了這幫教廷護殿騎士們,可都是偷雞摸狗個高手。
大主教收起地上的佈告,轉身對賽博等軍官道:“走,去最近的電報站。”
一大群騎士連夜出發,頂著暗淡的月色向附近的城市疾馳而去。
維和部隊的電報網路是以城市和重要的關隘,戰略要地等為節點,輻射整個地區,基本上有維和部隊下面的軍團,快馬加鞭,當天就能把訊息傳回總司令部,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軍團長就能收到總司令部返回的命令。
桑多斯大主教親自帶著手下連夜奔向附近的小城,這時候城市為了安全都已經關門落鎖,不過亮明瞭身份之後,守軍很快開啟了大門。
大主教一行人直趨設在城內軍營的電報站。
儘管已經是深夜,架設著線路的房間內依然燈火通明。
當桑多斯大主教走進房間的時候,幾個不同軍團的軍官,正坐擠在長椅上打瞌睡。
幾個電報員擠在一起正在忙碌,很快一個人站起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大聲道:“十七軍團的,軍令。十七軍團~!”
長椅上的軍官們一個激靈,然後一個人揉著眼睛跳了起來,道:“到~!”
電報員將檔案塞給他,道:“軍令。”
十七軍團的軍官趕忙接過,笑道:“謝謝兄弟啊。”
然後悄悄的遞了兩個金幣過去,電報員水手捏住,熟練的塞進口袋裡。
儘管動作不明顯,不過瞞不過桑多斯大主教的眼。
桑多斯大主教拉了拉身後的軍官,低低的問道:“怎麼收份電報還塞錢?”
“辛苦費唄,”軍官苦笑一聲,道:“大人,您是不知道,這電報室的都是一幫大爺,脾氣牛的很,剛開始那一段還好,後來不知道那個孫子為了搶先發報,偷偷給他們塞了錢。
慢慢的搞的大家都不得不塞錢,不然他們就把咱們的軍報排在最後才發。
這還算輕的了,大人您想,這軍令如山,咱們要是孝敬不到,電報室的大爺們給弄錯一兩個字,出了錯,司令部追究下來,還不是咱們倒黴。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只能把這幫大爺們先伺候好了。”
說到這裡,手下的軍官也咧著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哦……”桑多斯大主教撇撇嘴,搖了搖頭,心裡暗道:看來這天下烏鴉一般黑。
屋內的電報員聽到大主教和手下兩個人小聲嘀咕,一皺眉頭,翹著下巴點了一下他們倆,滿臉不耐煩的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的?電報室不得喧譁。”
電報員轉過頭去,還嘀咕著說道:“一點素質都沒有……”
桑多斯大主教的臉色登時就變黑了,大主教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即便是見了上級,也是客客氣氣的接待,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