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禁衛軍就是個驢糞球子,面上光,說起來挺好聽,實際上那,咱們活的比坐辦公室的文官差遠了,孃的,他們有的是摟錢的法子,可咱們呢?
算了,不說了,反正啊,這世道,僅憑著那兩個工資可是活不下去~!”
說著,伸手在沃爾夫的肩頭重重地一拍。
旁邊眾人也是紛紛點頭附和,不住稱是。
“誰說不是哪,咱們有什麼?不就一份幹餉,在皇城哪夠活著。”
“是啊,聽說豬肉又漲了。”
“雞蛋也漲了。”
“現在有什麼東西不漲的嗎?”
“有啊,咱們的薪水不漲,都八年了從來就沒漲過。奶奶的,我剛來的時候,麵包一個銅板買倆,現在,他媽的倆銅板一個。”
“就這我的那個小三……呃,不是,乾女兒,乾女兒~還吵著非要什麼外國進口的皮包,就是對面大陸過來的走私貨。要知道,那一個屁大點兒的東西,頂多了只能放二斤肉,都要三五千的金幣。三五千吶~!買肉夠老子吃一輩子。
這那是買包,簡直就是吃人一樣。”
“哼,你那算不錯了。花錢還買到真貨,我才慘哪。
我老婆買了一大堆外國牌子的化妝品,什麼這個丹,那個雅的,聽名字挺像是國外的,結果後來聽說,那些都是本地產的假冒偽劣貨,還都是一些小作坊黑窩點生產的。
你說說,那幫文官們這不是飯桶是什麼?打假不就是他們的責任嗎,連這點兒小事兒都管不好。現在假貨是越來越多了,都堂而皇之的在成立開起了專賣店。
結果這一下好了,我老婆非說,她的臉被那些假貨給弄傷了,面板幹了,頭髮枯了什麼的,整天吵著要買正牌的進口貨,好好地修補一下。
拜託,臉黑那是天生的,好嗎?但是我也不敢說,只要一說,就和你打架。實話說,我這一輩子在外面打架還沒怕過誰。但是和她打,卻從來都沒贏過。
這一下,有的錢花了~!
真要是花錢能讓她滿意我也認了,可誰知道再買什麼進口貨會不會還是假冒的。這錢花的憋屈。”
“哼,這算什麼?還有人賣假傢俱呢,死貴死貴的,生生地把人當成肥豬來宰。拉回去沒用兩天,爆出來是假的,丟人又丟錢。得了,為了面子又得趕緊扔了,要賠償也沒人管,那說理去。”
“這有什麼,你們那些跟我一比,屁都不算,我買了房~!
結果他媽的,也是劣貨,豆腐渣工程。外面大雨,屋裡小雨,外面暴雨,裡面大雨,要是倒黴,趕著連陰雨,全家都得到院裡避雨去。牆皮一抹就刷刷的掉,轉頭軟的跟麵包一樣,門口跑匹馬,房子都震。
好容易得到一個晴天,想去修一下,結果那幫狗孃養的物業還不讓,非要收什麼進場費,才能放行。奶奶的,交了進場費,狗孃養的還不讓修,說什麼擾民,一天只讓我幹兩個小時。
奶奶的,要不是怕給咱們禁衛軍丟臉,我當時就想要揍他們。
更痛苦的是,前一陣子一下雨,旁邊的那房子地基不穩,門口過輛馬車,咔嚓一聲,整個倒了。可是我住的那個房子卻死活沒倒~!結果連賠償都輪不到。逢到下雨,或者外面過車,都得要擔心吊膽,生怕把我這一家老小全拍在裡面了。
天殺的,除了五萬金幣的首付,還有整整五十年的房貸啊~!我這一輩子可全都搭進去了。老子宰了那幫開發商的心都有。”
“……”
一眾軍官們開啟了話匣子,不住地向外吐著苦水。
他們雖然戎馬為生,只要一聲令下,就得要衝上戰場上,在刀光劍影當中,和敵人展開浴血拼殺。
但是那並不是他們生活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