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離開那些朋友和家人,遠走他鄉。
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儘管阿德玲也是四海闖蕩過的人物,但每次想起這個,心裡都糾結的難受。
那淡淡的憂傷,就像那許許多多生活在燈紅酒綠的大城市當中,每天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的人們,或許在不經意間,看到城市中間那被高大建築割裂成碎片,而且汙染成了灰色的天空,就會想起,童年時,山清水綠的家鄉。還有那淡淡的炊煙的味道。
那或許很好,但是那些畢竟都不是自己的家鄉。
德伊波勒看著她的臉色,當即心中一慟,感同身受。當初,她執行大祭司的任務,離開了亞米利亞大陸之際,心中也隱隱有這麼一絲的不捨。在外面拼搏的那兩年,德伊波勒也經常在半夜夢到自己長大的地方。
而阿德玲的個性有些柔弱,遠遠沒有自己這麼剛強,只是她表面上偽裝的比較像。
德伊波勒自己還是如此,那麼她的心情也肯定是會更加的灰暗。
德伊波勒當下急忙一陣安慰。
而菲奧娜也是在旁邊大出餿主意:“沒事兒,不就是個破親嗎?多大點兒的事兒。回頭瞅機會,咱就逃了。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然後再懷個孕什麼的,到時候,挺個大肚子理直氣壯地回來。
這種誰提誰沒臉的事情,看他們誰敢說出去。
到時候,看哪個狗崽子還敢再提和親的茬~!”
阿德玲當即吃驚地瞪大了秀眸,過了好半天,這才喃喃地道:“要真的這樣做了,好像是我最沒臉吧?”
德伊波勒在旁邊也是氣的哭笑不得,道:“菲娜,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啊?”
菲奧娜怔了一下,道:“餿嗎?我覺的挺好的啊。你看啊,你這邊跟人私奔跑……”
阿德玲當即冷哼了一聲,不滿地道:“喂,喂,你這個話婉轉一點兒,別那麼刺耳行嗎?”
菲奧娜滯了一下,然後道:“好吧。我換一個說法。你這邊私……私自出走了。那些大佬們手裡沒人,到時候承諾對現不了,肯定是沒臉吧?”
阿德玲點了點頭,道:“好像有點兒道理。”
菲奧娜繼續道:“那邊那個什麼什麼王子,知道未婚妻跟人私……私自出走了,肯定也是極沒面子,對吧?”
阿德玲側頭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道:“也是。”
菲奧娜扳著手指,像那個什麼什麼之中,什麼什麼之外的諸葛亮一樣,道:“到時候,你挺個大肚子,回來了。
你想,這娃娃都有了,這和親肯定是不成了。那些個大佬們有臉再提嗎?雷閃的那個什麼什麼王子,有臉提嗎?誰提,誰不就成了千古笑柄了。
到時候,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哪個狗崽子還敢再提和親的茬?這可是給全體閃族臉上抹黑灰的。
按照官場上的規矩,不管是哪個狗崽子,誰敢提這件事情,估計不等咱們動手,那幫大佬們臉上掛不住,就要把他給殺人滅口,搓骨揚灰的~!”
阿德玲與德伊波勒對望了一眼,然後豎起拇指,對著菲奧娜高聲讚道:“高,真是高。不知道這個高明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菲奧娜當即一滯,然後長嘆了一聲,道:“你不知道,我老爹老媽,還有雷洛。兩邊人意見完全不一樣,把我夾在中間。我都快要為難死了。”
她說著,一握拳頭,惡狠狠地道:“等哪一天,把我給逼急了,我就這麼辦一下,看誰還敢多說什麼。”
那兩人聽她說的兇惡,當即雙手捂著肚子,咯咯咯地笑的倒了下去。菲奧娜聽了她們的笑聲,不禁一滯,隨即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們這一笑,當即那憂愁氣氛一下子就沖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