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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才突然想到一件很要緊的事:西涼軍都殺進中原了,倘若姑姑身有不測,曲靜繼任了宗主之位,這天下立馬就得姓曲!——這不對,說不通。姑姑出身皇室。晏師姐也嫁入了皇室,為了姬檀還把我也嫁進了未央宮,姑姑怎麼會讓曲靜繼承霧山?!
……我想事情也不是特別清楚,惟一的好處是有耐性。當我發現這件事不對頭之後,很老實地蹲在床上想了兩天。想累了就歇一會兒,歇夠了繼續想。終於點點滴滴的細節被我拼湊了起來,我福至心靈地得出了一個結論:葉叔叔在說謊。
姑姑確實命他到寒雲關傳令,不過,接受那一道繼承少主之位旨意的並不是曲靜,而是青羨林。他為什麼要撒謊,我暫時想不明白。但是。我肯定他要找的人絕對是青羨林。仔細想想,那一日青羨林墜崖,我倉猝尾隨躍下懸崖相救,葉叔叔也跟了下去。他之所以會跟著下去,第一重要地事是救回青羨林,劈我那一掌不過是順帶的。
之後發生的事情。也無不表明瞭葉叔叔與青羨林關係的不同尋常。別的不說。在吳城我與姬檀分手之後,他分明可以逃出生天。為什麼會被截留在寒雲關?符素說,他在姬檀遇襲前就與姬檀分道揚鑣了。如果葉叔叔與青羨林關係頗深,那麼,身為葉叔叔心腹弟子的符素會襄助青羨林截下姬檀也就不奇怪了,不是麼?
如果我的揣測都是真的,那麼,薛殿主厭惡的人必然就是青羨林。就算揣測是假的,薛殿主也不會拒絕替我查探這些事情地細節。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左右找不到筆墨,取細針挑了指尖,在中衣上匆忙以密語寫了一封簡訊,藏在了枕頭底下。
如珠如寶都相當畏懼奉劍,他才遠遠走過來,兩個小姑娘就逃得沒了蹤影。
我將中衣和鑑寶樓送來的青花菀蘭一併給奉劍,他皺著眉看了很久,就在我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突然用兩根手指拎起我的中衣,相當苦惱地說:“藏不住。太大個了。出入總壇都是要搜身地。”我還沒有說話,他已經堅決地搖頭說:“不是用手搜。要脫光——就算不脫光,我穿女人的中衣也太奇怪了,對吧?”
你穿得上去麼?我看著他嫌惡地拎在手裡的衣服,咬牙切齒地想。
“給我找筆墨紙硯。”我說。
奉劍把中衣丟給我,雙手抱著劍,偏過頭:“不要。”
“那就帶中衣走。”
“不帶。”
“找筆墨。”
“不找。”
我逐漸明白他是不想再替我送信了,想想自己也委實不夠厚道,他是青羨林的心腹,看在明月的份上救了我一次,我卻恬不知恥想要繼續利用他。一旦他替我傳信的事被青羨林察覺,九條命也不夠死的。不禁有些尷尬,順手將青花菀蘭放進懷裡的小袋子,中衣也重新藏在了枕頭底下,轉身問道:“我地魚呢?”
大約是外邊情勢不妙,青羨林趕著親自處理,失蹤已經很久了,而奉劍自從回來之後,幾乎整天都待在我這裡。不過,每天傍晚他就會離開,據說是青衣要求的。想當然耳,奉劍是察覺不到青羨林的醋意,青衣玲瓏心肝是明白的,入夜就讓奉劍離開,自然是為了避嫌。
昨天奉劍離開時把我擺在床頭的魚缸也帶走了,說是帶回去玩。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對我的兩尾魚有了興趣,還是點頭讓他帶走了。難得他對什麼東西感興趣麼,這個少年殺手地生命中除了劍、小慈、明月和公子,基本上就沒什麼顏色了。
奉劍似乎沒想到我突然問這個,愣了愣,傻兮兮地答道:“吃了。”
那又不是肉魚!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暈。
奉劍結巴地說:“那……那也不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口吃,他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