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威武侯蘇家
門房在前面引路,阮楓在後面一臉肅穆的樣子進了蘇家書房。
此時的威武侯蘇贊正在書案上坐著。
阮楓進到書房後,兩人互相行了禮,只是一個是文禮、一個是武禮。
“今個不知道吹的哪個方向的風,竟然讓左相大人上了我蘇家的門!”
蘇侯爺示意阮楓坐下,沒有絲毫寒暄,手上把玩著兩顆核桃,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起阮楓的來意。
從自趙氏離逝,蘇家也知曉了阮楓所做之事,別家或許不清楚,但蘇家當家夫人季氏那是門清。
所以蘇贊對阮楓沒有什麼客套,他不跳起來指著阮楓罵就很給他阮楓面子了。
聽到蘇侯爺詢問來意,阮楓連忙起身對著蘇贊躬身一禮,臉露傷心之色,沉重的言道:“侯爺,本相此次前來,乃是與貴府解除你我阮蘇兩家的兒女婚事!”
蘇侯爺聽到這話,真真的被阮楓氣笑了,但他不言語,他倒要看看這狗賊怎麼個說法。
這兒女婚事是他夫人季氏與趙氏兩人,在孩子還小的時候訂下的。
這麼多年,自個夫人與趙氏時常來往。
雖然大家對近幾年的阮楓越來越看不上,但他這顆歹竹倒是出了兩顆好筍,但想必也不是他的功勞,而是趙家的傳承好。
現在趙氏離逝,按理說這狗東西不可能這麼好心的來退婚。
他倒要看看這狗東西給他說個什麼花來?
“左相大人這是何意,是看不上我家小兒不成?”
蘇侯爺放下茶盞不怒自威的安坐。
“侯爺,並非是小侯爺的錯,乃是我家纖纖無福進你蘇家門。”
“日前,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女突然私自出府,說是去見未曾謀面的外祖!”
“雖隨行帶了丫鬟護衛等眾人,但路遇山匪與狼群,小女已經不幸遇害!”
阮楓說完不禁用衣袖擦了擦眼簾。
他傷不傷心,蘇贊不清楚,但蘇贊知道這個訊息對於他們家著實不好。
阮纖纖那個小丫頭本就很得他們一家人歡喜,這突然人沒有了,怎麼能讓他們接受的了。
他家夫人與趙朝陽從小一起長大,後孩子也訂了娃娃親。
現在趙氏離世這才多久,趙氏的一雙兒女就成這樣子。
子棄文從戎在邊關,現在唯一的女兒說沒就沒了。
也不知道在他鄉的趙太傅兩老,是否能接受的了這重重打擊。
阮楓看蘇贊半天沒有吱聲,忙從懷裡拿出了之前的庚帖以及信物,上前兩步放在了蘇贊面前的桌案上。
蘇贊看著桌案上的東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在後方書架處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把盒子裡面的物品拿出來,遞給了阮楓。
然後,默不作聲的朝阮楓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一旁的隨從連忙給阮楓引路出府。
出府後的阮楓上馬車前轉頭看了看蘇府,這天大的好事終究沒有接住啊。
果然趙氏所生子女都跟她們趙家一個性子。
心裡對阮纖纖不由得怨恨了起來。
威武侯蘇贊在書房靜了靜心後,詢問了小廝季氏此刻在何處後,起身腳步沉重的往季氏所在之地行去。
後院,蘇贊支支吾吾的將阮纖纖遇難一事告知季氏後。
季氏當即抽出刀架上的劍,怒氣衝衝要提劍去砍了阮楓。
季氏姓季名蓮,出身季將軍府,從小習武也愛武,她與趙朝陽相識是因為小的時候,她們兩家府邸相鄰。
小時候,季蓮偷摸外出玩耍的時候,與偷偷從狗洞偷跑出來的趙朝陽遇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