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與和平軍當街打架的訊息。
“什麼?你們十多個人和人家四五個人打起來了?”他咆哮著問有些畏縮的手下,“有沒有打贏?”
手下人知道他好面子,自然不敢說自己被他們追著打,但當街打架的事情又無法撒謊,只得說:“打了會兒,和平軍的那個小孩子統領來了,就沒打了。”
“哦。”蕭浪眼中殺機一閃,宴會上李均對他的威脅又在他耳中迴響起來,他冷冷哼了聲,說:“那麼那個小孩子說了些什麼?”
“他向我們道歉,還說,明天就來向統領賠罪。”士兵挺胸回答。
“哈哈,就知道是個沒種的傢伙,陸無敵的部下有這樣的貨色,一定會讓他氣活過來的。”蕭浪哈哈笑了起來,將這事便甩在一邊,旁邊的副將想提醒兩句,但見他那個臉色,也都不敢作聲了。
“沒關係,明日李均便會來賠罪,到時再提醒統領也無妨。”他如是想。
但不過兩個時辰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和平軍的駐營地與烈火團的駐營地,都在靠近城牆的地方,相距還不過千尺,當外面傳來喊殺聲時,如狼似虎的無敵軍已經衝入了烈火團的營寨,將烈火團真的變成了一片火海。
孟遠一馬當先,手中的大刀如夏夜擊碎長空的閃電,他力量極大,手中的刀也沉,來不及上馬的烈火團兵將,給他一刀一個切菜瓜般地砍,衝開了一條通往主營的血路,人群混雜之中,很多烈火團士兵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劈成了兩半。
緊隨其後的是的李均,暗紅色的龍首面具已經罩住了他的臉,沒有人還能看到他那略有些孩子氣的面龐,但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危險氣息,他手中的長戟似乎是在警告任何膽敢靠近他的敵人:“來吧,來就是面對死亡。”他的戟法是陸翔親傳的定天戟法,即使在千軍萬馬中也能用最小的力量儘可能地殺傷敵人,刺、砍、劈、砸、掃,這條戟已經不僅僅是一條戟了,而是死神的召喚書。
慘叫聲與混亂聲讓蕭浪和副將們從賬營中慌忙跑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部下在孟遠、李均與和平軍掀起的血雨中一排排倒下,蕭浪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去尋找兵器抵抗。
“哨兵該死!”他憤怒地大吼起來,作為傭兵,警惕性應該比一般的部隊要更強些,但駐紮在這雷鳴城時間已久,烈火團幾乎忘記了野戰中的種種危險,部隊的警覺性也鬆懈下來,再加上李均他們根本就是偷襲,這更讓烈火團無法作出第一反應。
當孟遠來到蕭浪身前時,他已經上了馬,揮舞著長槍直逼孟遠。兩樣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轟鳴,蕭浪這時才知道,對手不僅僅足智多謀,還擁有一流的戰將,只不過這迎面一擊,對方刀上傳來的煞氣就讓他內腑受了不小的傷害。
“去!”兩馬相交,孟遠忽然伸手抓住了蕭浪的腰帶,提了起來,蕭浪揮動長槍擊向孟遠,但孟遠一伸的,將他扔下來,重重落在地上。
這裡形勢一片混亂也驚動了其他的傭兵團,除去暫時未歸隊計程車兵外,大家都全副武裝戰出來看,眼花繚亂見和平軍激流般衝進了烈火團的營寨,四處放火燒殺,烈火團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被這人數遠少於自己的對手弄得暈頭轉象。
“是從四個方向衝進烈火團的營寨的。”飛虎團統領齊光臉色有些發白,這樣的突襲正是傭兵們最拿手的,但是,象和平軍這麼幹淨利落,齊光看了看手下,自問是做不到的。
“我們老了。”他的副將,年紀比他更長一些的孫愉苦笑著道。
“不是我們老了,而是這支和平軍太可怕了。既懂得傭兵的戰術技巧,又擁有正規軍的戰略素質,如果他願意的話,確實可以讓我們都沒有飯吃了。”齊光嘆息著說。
“大局已定,烈火團這回慘了,不過,他們畢竟有人數上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