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絨絨厚厚的潔白地毯。床的上方懸著明黃色的輕紗床罩,四座龍形鎏金香爐放在四個牆角,龍嘴裡正在吐出嫋嫋淡煙。房間四周錯落有致的擺著各種造型古樸大方的精緻紫檀傢俱,不少傢俱上都擺著價值連城的古玩玉器。高高的房間頂部呈波浪形掛著明黃色的綢幔,將整個頂部遮的嚴嚴實實。
溫珂偋退伺候的宮女,緩步來到超大的龍床前,踩著柔軟的地毯,一時間心潮起伏,難道自己真的必須當這個皇帝麼?那以後豈不是沒有了最寶貴的自由?可是看看澤國現在的形勢,自己若不親自扛下這個重擔的話,那些正義尚存的官員們怎麼辦?澤國善良的百姓們怎麼辦?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無辜的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半晌,溫珂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決定順其自然,自己既然被命運安排到了這個跟地球中國古代有幾分相似的異世界,還意外擁有了一身神奇的本領,那就好好的定下心來,為這異世界的人們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下一刻,開啟心結,心情舒暢的溫珂揮手拂滅了房內的所有巨燭,脫衣就寢,很快就在舒適的龍床上進入了夢鄉。
此刻的宰相府依然燈火通明,宰相皇甫明德在大廳中神色陰沉、眉頭緊鎖的負手來回踱步,站在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道:“父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要不我們趕快秘密聯絡驃騎將軍楊皓元,和他裡應外合,將六皇子救出來吧。我看最多再過三天,楊皓元的大軍就要趕到京城,到時候再和他聯絡就有些晚了。您告病長達幾個月,現在大將軍岑勝和明太師已經完全掌控大局,定國大公主濮陽青怡也受到了群臣和百姓的擁戴,您如果還不拿定主意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宰相皇甫明德聞言猛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指著兒子怒喝道:“你知道什麼?楊皓元純粹就是一個人頭豬腦的莽夫,居然敢不跟我商量就貿然起兵,這次如果不是他亂來的話,六皇子哪裡會被密捕?搞的現在我們連他被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如何去救?再說就算他沒有被捕,你難道就真的敢和楊皓元裡應外合了嗎?哼,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頓了一下,宰相皇甫明德看著兒子有些困惑的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睿霖啊,你也老大不小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就不好好動動腦筋呢?你以為我是怕了大將軍和太師他們嗎?錯,大錯特錯,我告病在家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全力調查這濮陽青怡的一切,開始我也以為她是大將軍和太師推出的傀儡,但深入調查下去之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的確是先皇的愛女濮陽青怡,但為何當年沒有被皇太后害死,我一直沒有查清,還有她那身奇絕的武功如何而來,也是一個謎。唉,你明不明白?現在讓我們陷入窘境的並非大將軍和太師一黨,而是這消失了多年後突然出現的神秘公主濮陽青怡。”
皇甫睿霖急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等著被一網打盡,抓捕砍頭嗎?”
皇甫明德詫異的看著兒子道:“什麼叫一網打盡?為什麼要被抓捕砍頭?你怎麼盡在自己嚇自己啊?”
皇甫睿霖有些結巴的道:“我們不是一直支援六皇子的嗎?朝中誰都知道的呀?六皇子如果被治罪的話,我們能脫得了干係嗎?”
皇甫明德喝道:“蠢才,我們什麼時候公開搖旗吶喊支援六皇子了?就算他們知道我們以前是暗地裡支援六皇子的,那又怎麼樣?這種私底下的事要放上臺面來說的話是需要證據的,他們有嗎?再說了,我看那濮陽青怡也是個智慧之人,難道她就任由大將軍和太師一家獨大?”
皇甫睿霖道:“那……,那父親你在焦慮什麼呢?”
皇甫明德眼神堅定的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權衡利弊,現在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我堅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沒錯,所以這次準備把寶全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