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是讓墨丹進來了。那麼風險可就太大了!她可不想要惹禍上身阿!
“冷、冷香……”雲彩卿猶豫了半晌,才是吞吞吐吐地說道,“妳,可是一個人獨自在外頭嗎?”
冷香唇角泛著苦笑。面對雲彩卿這一翻顯得自私無比的問話,感到有些絕望、甚至是悲涼──自己之前怎麼就這麼愚蠢?居然會相信一個是如此自私自利、又絲毫不把別人生命當作一回事的主子──這不但是蠢笨、甚至只是加快自己生命的終結之日提早來到罷了!
雲彩卿身邊的人,除了她的奶孃。目前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像自己這般待上過五年的!就是未香,也是才不過五年多一點……今天,就死在雲彩清輕飄飄的一句命亮之下;而她呢?要不是當初墨丹用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訊息。她和自己的表哥、還有親人,早在一開始就被雲彩卿給犧牲了!
“你覺得呢?姨娘!”墨丹看著整個人突然顯得暗淡無光冷香,也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眼卻並非安慰她的好時機;墨丹拉著冷香到了她的身後,揚著下頷,一面讓蒼上前去處理那扇礙事的門外,一面冷冷地對孩在院子裡的雲彩卿說道,“咱們之間可是有一筆好大的爛帳要處理呢!我說姨娘。要不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到桐清院裡。好好地把該了結的東西好好做個決斷如何?”
“別開玩笑了!”雲彩卿當然也不是白混的,這麼明顯待著威嚇的話語,她又怎麼可能會聽不懂?雙手用力地抓著門板,雲彩卿咬著牙,語氣森涼地說道,“不要以為你有膽子殺了幾個人就很了不起!我手下的亡魂,恐怕早就超出妳的想象範圍了!
也不要以為墨老太爺和夫君會為你這個小賤人撐腰,我可是堂堂踏雪郡主,皇家是不會坐視有人欺到頭上的!想要我讓妳進來,把好好的桐清院鬧得天翻地覆的……妳休想!”
墨丹淡淡地一笑,面對雲彩卿的叫囂,很明顯的不這麼當作一回事,
“姨娘阿姨娘,您可還是天真了點、訊息閉塞了點、太過單純了點阿!”
“妳這氣焰囂張的賤人,到底是想說什麼?”雲彩卿用力地拍著門板,絲毫不顧形象地大罵道。
“哎呀呀!聽聽您這說話的樣子、再瞧瞧您此番的舉措……要是想讓本姑娘對您執郡主之禮,那可還是別開玩笑的好!”
“有種就再說一次!”雲彩卿不顧身後的一眾丫環們的阻止,大力地推開了門,只著墨丹,狠狠地罵道,“想說我沒規矩?就憑妳這般做派,還想和我叫囂?我告訴妳,妳這不過就是個沒孃的小雜種,還想和我這大周堂堂皇室血脈叫板──到底是誰過分了,妳可知道?”
墨丹閒適地撥弄著手中的匕首,絲毫不為雲彩卿口中的侮辱字眼感到任何明顯的情緒起伏──但處在一旁的冷香,卻是不禁微微地打了一個寒顫──因為那一陣明顯的殺一與冷意,早就悄悄地,自墨丹的周為散佈開來了!
“我說姨娘阿……嫁出去的女人,也等同於是潑出去的水!妳都嫁到墨家這麼多年了,肚子沒個訊息、又是被執著妾禮進門的──您再怎麼說,就是捱了一個郡主的頭銜,又可曾在這墨府裡發揮到了什麼作用了?
請容我坦白的說吧,這位不知好歹的姨娘,在你面前,我這堂堂大周右相的〝嫡女〞,身分比起妳來說,可還要更高上幾分才是!而在這府中,僅僅有著姨娘身分的妳,還必須要對我行主僕之禮呢!”
“放肆!”雲彩卿顫顫地朝向墨丹走了幾步,有些無法剋制語調地尖聲說道,“妳才是區區的民女,與我這等身分尊貴的郡主比起來,不過就是天與地的差別……還想要我對你執下人的禮,這輩子做夢吧!”
“是不是作夢妳很清楚的,不是嗎?”墨丹看著雲彩卿那明顯因為心裡發虛,而眼神硬是四處猶疑、也不願意正眼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