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一張金絲大網,往元嬰當頭落下,頓時困住,網內收縮。饒是元嬰神妙靈體,也是痛不能受,開口討饒道:“還請本尊高抬貴手,我也是心中一直記恨衡山之事,見了白雲老尼,不由動了無名心火,下次再也不敢了!”
話音一落,九嶷鼎千百萬根金絲紅線倏忽收入鼎中,昊天寶鑑也緩緩落下,依舊置於香案之上。
趙坤元這才將手一招,收回太平清寧劍,幾步趕至坍臺之上,將昊天寶鑑拿在手中,這才將元嬰身上的靈符祛除。
那元嬰脫了束縛,又面露恨色,只是見趙坤元持定昊天鏡,長身而立,只得氣鼓鼓地,轉到九嶷鼎後,閉目打坐。
白眉和尚見狀,心中雖是恚怒,卻不敢再行莽撞,連句場面話也沒有,轉身遁去。
極樂真人這才收了法相,急步而前,來至望海峰封神坍臺下,施禮叩拜。
趙坤元早已上前,避讓一旁,等真人禮拜過後,方才將他扶起,嘆息道:“李道兄莫怪,非是貧道拂了道兄金面,實在是別有隱情啊!”
極樂真人稽首施禮道:“貧道怎麼敢怪罪掌教真人,便是內裡隱情,也是能知道一二的,其餘未能詳知之處,還請掌教指點迷津!”
趙坤元搖頭苦笑,拉住李靜虛袖口,將他請到祖師殿中敘話。
二人禮拜過上清真人聖像,這才分賓主落座。趙坤元解釋道:“當年貧道得了聖人真傳,修煉出元神,上天眷顧,代行封神之事。可惜前世孽根太盛,元嬰又是斬卻惡屍所化,難免有些煞氣。我又為天道所困,與他休慼相關,一番推演下,方知道我如今不能離開望海峰半步,否則必有奇禍!”
極樂真人失色道:“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日後均在此坐困不成?峨眉、佛門乃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事後必定還要再來騷擾。況且五臺門下弟子還是弱了些,沒有掌教主持局面,如何應對千三殺劫?”
趙坤元笑道:“這倒無可憂慮,莫說封神坍臺乃是天命所向之處,萬靈不侵,便是九嶷神鼎、昊天寶鑑二物,神妙莫測,尤其對殺劫中人,最能制服。否則便是以我的道行,今日如何能將佛門、峨眉這般多的高手除去呢?
況且惡屍元嬰需要有我看顧,免犯罪業,正好自我禁足在此,樂得清閒。諸弟子自有機緣,我也操不了那麼多閒心,好在他們氣運正盛,天機或可眷顧,即便有難,也可化兇為吉,小有劫難,均無傷大雅!”
極樂真人這才心中寬慰:“說來與峨眉俱是三清玄門,若是齊漱溟等能幡然悔悟,或是兵解轉世,或是上榜成神,也還算是有個去處,總好過化為劫灰、身死道消!”
趙坤元頷首道:“玄門三教乃是意氣之爭,若能看破,放下執念,便可雲淡風輕。這事涉及千三大劫,我也不便詳說。不過我觀今日峨眉三代弟子中,倒有幾個有福緣慧根的,定然不會像齊漱溟等冥頑不靈、死不悔改!”
極樂真人笑道:“這便是極好的了,也算我沒有全部辜負長眉老友之託,留下他一絲道統。只是今後如何行事,還望掌教真人指點一二!”
趙坤元擺手笑道:“貧道孤身困於望海峰,於外間之事能有什麼影響?況且不日望海峰自會隱去,輕易不露真容,便是弟子前來拜山求援,必定是無門可入、望而興嘆呢。門下弟子自去歷劫修行,等劫數一滿,自有他們的歸宿。
不過貧道暗中推衍,察覺魔教已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若是那幫魔頭按捺不住,又必定會是一番血雨腥風呢!雖然罪過算不到我五臺頭上,可貧道心中還是有些歉疚的。到底是因為玄門內鬥,教這幫魔頭有機可乘呢!道兄自由之身,如今參悟上清秘法,越發功行精進、道心堅固了,還請不辭辛勞,為天下蒼生、為我五臺弟子,照拂一二!”
極樂真人嘆道:“倒也是這個理,不